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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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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逐渐远去的步辇,刘珍量对第五守亮说:“第五中尉,我想先以上皇的名义,恢复那位的身分,然后再用陛下的旨意让他监国,你觉得呢?”
“死而复生,毕竟是有点夸张,弄得不好,反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而且上皇已经多年没有自己颁布旨意,他不在西京,却弄出个旨意来,很难服众。”第五守亮摇头说。
“那我们就等上皇到了再说吧?先说陛下生病不能见人,然后让中书门下革了二王的职,监禁起来,再行处置。”刘珍量说,第五守亮点头称好,却见远处奔来一个人影,刘珍量呼了口气:“只是我这位阿母啊……”
“还是请她去东都吧?她本来也就该去了,上次去而复返、又送走了许多宫人,内命妇里只剩下听她话的人,能干的却少了许多,不出三年,内命妇里就会一团乱了,与其走到那一步再追究她,还不如趁此破格拔擢些年轻的女孩子上来。”第五守亮说,他虽与崔宫正姊弟相称,但是走到这一步,能保住义姊一条性命已经万幸,不论从未来的局势、还是内侍省的利益,崔宫正都不能再留了。
刘珍量点头,崔宫正仓皇奔来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他稍稍整理仪容,准备承受义母的责骂,同时,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将斗争的刀刃指向义母。
※※※
在西京一夜变天的政变后,虞璇玑突然发现巴四郎不见了,她在浙西镇里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他的影子,便去问燕寒云,得到的消息却是巴四郎被派回西京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入夜前,巴四就搭船走了。”燕寒云说。
虞璇玑有些错愕,也有些不悦地说:“咦?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好歹大家喝酒喝得这么熟了。”
“有紧急的事嘛!”
“什么事啊?”虞璇玑问,燕寒云摇头,她皱眉:“跟我都不能说啊?”
燕寒云看了她一眼,还是摇头:“郎君没叫我说。”
虞璇玑狐疑地走了,自去找李千里,却见他站在子城上,背手回望,那是西京的方向。
巴四郎在李千里的安排下,乘船走了三四天,来到板渚,那里已经有一乘马车在等他,一路将他送往东都与西京道上的连昌宫。废弃已久的连昌宫前,故柳古槐看起来一副久未修剪的样子,宫道上隐隐看得见当年的砖道,如今却也都坑坑巴巴的,还有孩子在上面画着各种图文。
久已封闭的连昌宫门却开了一条缝,门前站着几个军士,车夫出示腰牌后就放行了。巴四郎揭开车帷往外看,原本应是遍植荷花的池塘已经半涸了,泥泞浓稠的塘泥上浮着一些朽木枯竹,还有一艘小舟半插在塘中,时值冬日,只有几只寒鸦在地上捡着东西吃,旁边草丛中蹲伏着一只猫,正摩拳擦掌想打牙祭。
车夫停车,巴四郎下来后,自有人来,向他一欠身,领他入内。往昔明皇帝与爱妃观看歌舞的高楼被雷劈成两半,焦黑的房梁下缠着一块脏污破旧的锦缎,长了满满绿锈的铜镜碎成数半,散在附近。旧时的斗栱下有个燕巢,一条绿鳞草蛇从巢中穿过,撑起身子看了看,随即悄悄地离去,在杉木大柱上留下一行亮晶晶的痕迹。
前面一乘步辇边,围着几个女人,见他过来,她们低声向步辇上的人说了什么就退开了。
巴四郎停下脚步,稍稍定心,才缓缓踱过去,从他的高度看下去,也不免感叹这十多年的分别,还是有些东西不能再如从前。
“你没死哪?臭小鸭!”比从前还要苍老,却依然鸡来鸭去的声音说。
一听这声,巴四郎爽朗地一笑:“你也活得很爽快嘛!老乌鸦!”
“托福托福,你不在我眼前给我气受,我可以活两百岁。”
“承让承让,你怎么会只活两百呢?起码两千!祸害遗千年嘛!”
两人对看一眼,又同时别开脸去,绝不承认这种久违的对话还是很令人感动。巴四郎稍稍靠近了一些,低头说:“你这上皇干得挺兴头的,最近听说改称号了?我还以为你真有种改个混世魔王,结果还是那一套天策神佑洪福齐天的屁话。”
那人确实是上皇,他膝盖上放着小暖炉,上面放着栗子:“等你上去,我就改啊,我只是怕你姊姊面子挂不住,我可不管你的鸟面子。”
巴四郎问也不问,伸手抓了几颗栗子:“好啊,反正我就是个浪荡子,早就没有面子可言,你去朝廷上扯胡子大哭大闹,人家就会同情我,相形之下,我就正常多了不是?”
“那你得先想出个办法起死回生才行,难不成真把你放在棺木里抬到朝廷上,叫个耍幻术的来,把你变活不成?”上皇瞪他一眼,完全没意思要帮他处理这事。
“也差不多。”巴四郎嚼着栗子,一只猫凑过来,他顺手把手上的栗子丢给它:“不过我得找几个帮忙演戏的。”
“俳优吗?”
“人不可靠,还不如畜生忠诚呢!”巴四郎说,拍了拍手:“你怎么跑出来的?”
“跟你姊姊说想来看看连昌宫就来了。”
“要按着我,绝对把你押在东都给陛下当人质,反正你也活够了,不过我还是需要你帮着演戏,所以,我们走吧!”巴四郎说。
上皇随便地应了一声,步辇抬到一乘大车上,在他上车时,巴四郎伸出手,托住他的手。
※※※
在西京那边,很快就收到上皇偷跑回来的消息,同时,也收到了巴四郎的指示,暗自替他准备了他需要的东西。
就在中书令带着群臣亲至灞水迎接上皇的时候,宫中牵来一匹供上皇骑乘的赤红西域马,马上佩着金鞍绣褥,十分华丽。旁边还有许多百姓围观,上皇下车来,百官躬身相迎。
这时候,那匹西域马突然发起癫来,两只前脚人立,挣脱了马夫的手,往灞水边奔去,众人的目光紧跟着那匹马,见它奔到水边,突然一个劲地用鼻子去顶什么东西,直到它把那个东西顶出来,才发现是一个人。马夫与一些内侍奔过去看,扶起那人来,同时,那匹马竟从刚才的水边衔起一个光彩夺目的金杯,然后双脚人立,竟做出如大臣一般拜伏的动作,随后双膝跪地,将杯子衔到那人脚前。
“舞马!这是祥瑞之兆啊!”上皇的声音传来,他似乎有些惊恐地说:“御马决不会无故拜舞,那人是谁!快将他带过来!”
不等他说,那些内侍自把人带来:“上皇陛下,他好像昏过去了。”
“把他翻过来,我看看是谁!”上皇说,内侍们将他翻过来,擦乾净脸之后,上皇非常戏剧化地大叫了一声,往后一倒假装昏厥,随后又扑过去,用力地捶着那人的胸膛,一边大哭大喊:“我的儿啊!我的邕儿啊!阿爷日夜期盼就是盼着你的尸首回到西京啊!我的儿啊!”
不知是上皇捶得太重、还是那人受不住,突然见他口吐白沫,内侍们抢上去拍胸抚背挖喉捏人中,最后他呕出一口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竟悠悠转醒:“啊……明皇帝,这是蓬莱仙山吗?不……小子不愿居于仙山,请让小子回西京长侍父皇……”
“啊?是明皇帝救了你吗?”上皇又扑上去,用力地摇晃他,顺便啪啪两掌:“儿啊,快醒醒,你回到西京了,你知道吗?”
“西京?你是谁啊?怎么这么老?”
“我是你爷啊!呜呜!我的儿啊!果然昨日明皇帝托梦与我,说要送我个儿子,我还想着我这么老了恐怕是不行了吧?没想到会是你啊!孩儿啊!既然是明皇帝他老人家救了你啊!”上皇哭哭啼啼,装痴作傻一番。
众人半信半疑地看着这场闹剧,倒是旁边的西京百姓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明皇帝的故事,都相信明皇帝没死,是升仙去了,此时都跪下来,山呼万岁。
李贞一忍着笑,看着这对极其喜欢演戏的父子公然行骗,却还是拱手说:“成王乃上皇陛下爱子,失而复得,甚是可喜,臣等恭贺上皇骨肉团聚,祝愿子孝孙贤、家国永昌。”
“子孝孙贤、家国永昌。”群臣跟着喊。
※※※
“上皇回西京去?你们不是说他去连昌宫、翠华宫了吗?还有,萧邕活了?”女皇错愕地看着跟在身边的老内侍,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她眨了眨眼:“然后呢?”
内侍忧心地看了女皇一眼,低声说:“上皇恢复了成王的身分,随后,陛下以风疾痛楚、难以主国为由,以真皇帝的故事,封成王为皇太叔,勾当国事,择期内禅,同时……”
他又看了看女皇,女皇瞄了他一眼:“说吧,还吓不死我。”
“正式册封崇昌郡主为汉阳公主,下嫁……”老内侍迟疑。
“清河崔湘河。”女皇代他说,老内侍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却透出一股茫然的悲伤:“我只猜得到这一点,也只赞同这一点,其他……是怎么了呢?窦将军是不会背叛我的……还有昭阳……平王、相王、大长公主、太师……这么多的皇亲,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以奴婢之见,恐怕是陛下也身不由己了。”老内侍低声说。
“酒囊饭袋!我将这个江山交给他,指望着他千秋万代,结果他把皇位让给了他舅舅!不对!这事不会是昭夜,是政变、是政变……”女皇扶着几案,眼睛快速地转动着:“崔娘!她不是许多内侍的义姊义母吗?她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闹出宫变,话音犹在,这江山就易了主?混帐!混帐至极!不行!我要回京!我要回京!”
说着,女皇就要起身,却被老内侍拦住:“陛下,不行啊!如今西京局势难测、敌我难分,贸然回去,只怕有杀身之祸啊!万万不可啊!”
“闪开!”
“陛下万万不可啊!”
“闪开!”女皇怒叱一声,她低头看着也许唯一还忠心的老内侍,眼泪却滑了下来:“你走开,就是死,我也得弄明白了。”
老内侍连连叩首,呜咽着说:“他们恐怕就是盼着陛下回去,所以才不敢登基,如果陛下不回去,今上或许还有性命,陛下若是回去了,只怕……”
“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女皇幽幽地说,她像个游魂似地,缓缓在殿中踱步:“我或许不够勇敢、不够强硬,但是我这六十年兢兢业业,难道最后就是这个下场?叫我的亲生父亲、我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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