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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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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诸官自从韦尚书大驾光临后,纷纷额手庆贺终于来了一位好相处的相公,又是黑心中书令的座师,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却没想到韦尚书一来,竟是火力全开,某日召集东都五品以上官员与各官署主司,从袖中拿出长长一卷名单,笑咪咪地说了一大篇众位辛苦实在有劳一类的废话后,总而言之,把一大票的东都官员或罢黜或贬官、或嘉奖或升迁,但是不管是升是降,全都要离开东都,而且更令这些官员惊讶的是,韦尚书为他们选的继任人选,全都不过三四日路程就能赶到东都,也就是说,韦尚书要来个大换血,而且是马上!
目送着一干官员魂魄被抽干似恍神离去,李千里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身边那位露出奸险微笑的座师一眼“老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唷?你上次问这话是十年前的事呢!”
“请不要用这种轻松愉快的口气打发学生!”
“少年人,你需要松一下啊!”
“这句是城南那些过气娼妇拉客的话,您好歹是当代相公,顾着身份好不好?”李千里很生气地说。
韦尚书放下茶盏,认真地问“所以说,你真的去松一下过?”
“没这回事!”
“哎呀,这很正常嘛!我又不会告诉小徒孙说你去山亭时都会去松……”
“我没有去松过!您不要跟璇玑说那些胡言乱语!”
“啧!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果然是没松过。”韦尚书起身撢撢衣袍,摆摆手“我走啦,不用送。”
“老师!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老了,没听到也不记得你的问题。”韦尚书挪了挪胖胖肚子上的玉带,迈着短短的腿,一步三摇地离开东都中书政事堂。
李千里扶额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越来越搞不懂座师大人腹中那些花花肠子,一来就大动作汰换官员,问都不问他这个正牌中书令一声……李千里心中一凛,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他很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出声,但是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他出口骂了老师一样。
“相公。”庶仆走进来,李千里抬起头,庶仆躬身说“石侍御求见。”
李千里起身,使个眼色让庶仆抱起案上的卷宗,缓步出堂,石侍御果然站在堂下,其实他刚刚本来也在堂外,只是在等韦尚书离开而已,见李千里出来,他一拱手,李千里说“到我那里谈。”
两人鱼贯走入中书令厅,约莫谈了两盏茶时分,李千里怒气冲冲地带着石侍御杀出中书省,命庶仆去叫御史台官到含嘉仓城。等到韦中丞带着大家赶到时,只听得平日人声扰攘的含嘉仓异常安静,赶进去一看,只见得偌大的含嘉仓城中,上千个打着赤膊做粗活的官奴,安静地站在仓城夯土墙边,押仓使等武官则留在仓城上,没有下来。
“中书相公呢?”韦中丞问。
“禀官人,相公与仓令去巡仓了,似乎是往东北方向去。”
韦中丞命台官两人一列,分别注意左右两边,就带着他们去寻李千里,含嘉仓城面积与半个皇城相等,里面有三四百个仓窑,全是在平地上挖个六七丈深的坑,经过处理后,把粮食倒进去,上面封土,然后地面再用厚草席铺成个斗笠状,放眼望去,城中放着许多大斗笠似的。此时众人穿梭在这些仓窑间,只听得前面有人声,便循声而去,果然见得含嘉仓令、仓丞、典事等一干官吏跟在李千里与石侍御后面,正从一座仓窑里出来。
李千里脸色冷淡,见得台官们来,便说“两人一组,进去仓窑里,数一数有哪些已经空了的,没空的,也敲一敲土,看下面是不是真有粮食。近四百个仓,一个不许放过!”
李千里吩咐完,向韦中丞点个头,一行人转进含嘉仓署内,眼风瞄见一个典事召来一个人不知吩咐什么,那人随即跑了,他冷笑一声“是去叫出纳使吧?我正要寻他!”
含嘉仓令等人面色如土,额上密密沁出汗来,李千里大摇大摆地端坐上首“含嘉仓的储量还有多少?”
“禀相公,五百八十三万石。”含嘉仓令硬着头皮说。
“喔?这么说,至少八成以上都是实仓了?”
“相公说得是。”
“那我刚才看的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去年收的江南米,今年就放出去了?这么多的老米老粟不放,为什么放新米?出米也就罢了,空仓不是应该掀去草顶,清除仓底后重新曝晒吗?为什么出米后还要盖草顶?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李千里一句一问,他绷着脸,只有嘴角微动。
含嘉仓三位署令低下头,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低声说“相公,此事下官等也是奉命行事,出纳使来了,请相公问他吧……”
“我是要问的,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你们几个看管含嘉仓,出了这么大的包,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李千里冷冷地说,向韦中丞一努嘴,他起身,径自一甩袖出了官署。
“各位请坐、请坐,说也奇怪,中书相公明明是陇西名门,性子却跟蕃骆驼一样,惹恼了他,管后台是谁都一起撞倒,讲话也是这样大声大嗓,我是见惯了,倒是害几位受怕,罪过罪过。”身为李千里的超级好帮手,韦中丞摆出推心置腹的表情说“说实在的,几位老兄都是浊官,管着仓廪,也不过就在籴粜平准时捞点好处……”
含嘉仓官惊得一乍,连忙说“中丞,我们……”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你不说我也知道,清水池塘不养鱼,我呢……一方面知道大家的难处,东都居大不易嘛,另一方面,御史台事情太多,我也没时间过问,大家一张大席掩过去也就是了。”韦中丞满脸诚挚的笑意,含嘉仓官稍稍放下心来,却见他笑着说“不过,诸位这次闹的也太过火了,中书相公坐镇东都,结果有人在他眼皮子下暗渡陈仓,诸位说,这不是往李相公脸上呼巴掌吗?他怎么能放过你们呢?”
“中丞、中丞中丞……你跟着李相公这么久,肯定有办法在他面前说情,好不好给我们疏通疏通,帮我们淌过这一坎,大恩没齿难忘啊!”
“唉……李相公是个骆驼性子,哪里劝得住啊?”韦中丞见他们上钩,连连摆手说不能,又像思考似地说“不过呢……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们……”
“中丞!我们就知道你是乌台阿家翁,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
“我呢,只能帮着敲边鼓,还得你们先开第一炮,把你们知道牵涉此事的人都轰出来,转移李相公的注意力,那时候我再帮你们一把,兴许都没事了呢!”韦中丞轻快地说,见仓官们还有犹豫,再推了一把“你们想啊,那主使此事的人既是来阴的,表示他知道此事上不得台盘、见不得人,你们替他掩盖,更是让他缩在幕后不现身,到时御史台结不了案,还不得拿你们顶缸?可是你们要站在御史台这边,有事,李相公去跟他斗,没事,也扯不到你们这里来,何乐而不为呢?”
韦中丞就这样天花乱坠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实情骗了出来,待得李千里收得数目回来,又命众御史查抄含嘉仓的档案,依然等不到出纳使,直等到派人去请,才说出纳使临时得了急病,回家休养,李千里冷笑一声“报病?开什么玩笑?刚才在中书省还见他脸色红润,病什么!派出左金吾卫,把他给我揪到御史台去!”
说罢,李千里又对那群仓官说“你们也到御史台去喝杯茶吧!”
故人情
当日稍晚的魏州城内,刚巡完城池的田敦礼疲惫地回到后堂,薛十五娘一样为他备好了热水、替换衣衫与酒饭,田敦礼吃过饭后,见薛十五娘肚子已经大了,便问“几个月大了?”
“六个月了。”
“这是第三胎了吧?”
“大帅记得不差。”薛十五娘微笑,她先头生的两胎都是男儿,分别行三、行五“三郎五郎两个小作孽的,皮得不行,但愿这胎是个女儿。”
田敦礼看着她的肚子,想了片刻才缓缓地说“十五娘,我想,这个孩子生下来,就送与虞监察吧!”
薛十五娘脸色一白,惊慌地问“为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帅!”薛十五娘一惊,扑到田敦礼怀里,紧紧抱住他“大帅,你千万别这样说,魏府千年,你的功业正要开始啊!”
“父帅去世时,我还在陉原,他就曾托梦与我,殷殷嘱咐我不可再履关东,说只要我不回魏博,就有可能保存田家。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陛下以西京田家五百多口的性命相胁,逼我一定要回来……”田敦礼幽幽地说,言语中带着苦涩和淡淡的怨恨,他重重地呼了口气,抚着她的背,怜惜地说“十五娘啊……夫人是个贤慧人,她身子不好,家中诸事都要仗你帮衬了,三郎五郎虽然调皮,却很聪明,我不担心。唯有你腹中这个,我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但是我不希望这孩子跟其他儿子一样学武或者像女儿一样嫁人就算了,虽然陛下将我逼到绝路,我还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做梁国的顶梁柱、做一代名相,所以,我希望这孩子做个文官。你与夫人都是女人家,田家世代武门,不可能教出个文官来,所以只能托给虞监察了。”
“若要托付,为什么不给刘中丞?或者送到平王宅?还是交给县主?虞监察是个好人,但是她没有结婚,眼下也不过芝麻大的前程,送给她好吗?”薛十五娘是田夫人的侍女,田夫人的母亲是平王的女儿,因此,薛十五娘自幼便长在县主家中。
“文官中,我能信任的很少,能托付孩子的更少。交给男人,到最后,孩子也是由他们的夫人教养,这些夫人能不能把孩子视如己出?有没有个好品格足以做孩子的典范?这些,我都不太清楚。我认识虞监察是十年前的事,那时她虽然放纵,对邻居的孩子却很温柔,我问过,才知道她曾经流产过,所以对孩子有种期待,她若是愿意收养我的孩子,必定会好好疼惜。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我冷眼旁观她做事为人,我发现她虽是女子,却是刚柔并济、知道分寸的人……”田敦礼娓娓道来,薛十五娘的情绪也比较平复后,他才说“这事我还没与虞监察详谈,只是先与你说一说,若是人家不愿,也不能勉强。”
“大帅都想好了,奴婢还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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