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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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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沉一早就在古树下候着了,看他百无聊赖的叼着草根发呆的模样我险些忘却昨晚那个生气的人是谁。这家伙的个性当真是如云如烟难以猜透。

往前只是听庄子里的仆人赞叹过献庭,当置身其地之后,才发觉所有的词已经被这满园子的景给比下去了。

献庭白墙黑瓦,远远看上去犹似误入苏州。庭院外载了杨柳,春季未到便已按耐不住新嫩的翠绿。通道是以鹅软石铺之,约莫有三百米,进得里面则是一块块拼凑着的不规整花海。颜色是精心搭配过的,蓝橙红紫,甚是讲究。

有拥挤,自然也有宽敞的,其中隔着几副石桌石椅,若是闲暇时坐下来对弈最是享受不过。而顾墨沉同卢梅坡切磋的屋子却是在最偏僻景致最冷的角落。

我与他先到,便盘腿坐在席上上沏了茶等卢梅坡来。

不料从日出等到日落,依旧不见他来。

第二日第三日,直第五日,都再也没有卢梅坡的半分踪影。

顾墨沉只道他性子漂浮,喜爱云游,上次两人相聚后他便一直有这个念头要出城几日。加之那天他匆匆赠了我花种,看来当真是两袖清风游玩去了。

其间我曾追问过顾墨沉,但他只神秘的摇头道:“口信都是梅颇兄替我打探的,若是少了他,我也拿不准那头的消息。凤姑娘不如再等等。”

左右皆失去联系,我日渐坐立不安。忽想起来曾在德安窖听见过一个叫琴嫂的女子。决定亲自下山见上一面。

恰逢临安灯会,顾夫人便特许顾墨沉带着我下山赏乐而去。只是必须带上萄姑。如今想来萄姑约莫是她安在我跟前的眼线。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卡文ing。
看过的孩子有没有觉得这一章有点奇怪啊。



14、风尘之变⑦

15、风尘之变⑦ 。。。 
 
 
天气晴好。我从未觉得冬日会是如此之温暖。恍如浸身与暖炉之中。出来时我特地穿上了梦洌赠的红锦斗篷。此刻加在身上,背脊烫的汗珠淋漓。

临安城已是人头攒动,从街头到巷尾,数不尽的一番热闹和喜庆。因为太过拥挤,顾家的马车驶不进城内,只好暂且寄存在驿站里头,而我们三人则是带着家仆徒步而行。

临安里舞的是龙狮。那青龙须髯葱葱,双角用彩纸折叠而成,双眼圆瞪,添上几颗墨玉般的桂圆儿核更是十分有神,炮竹轰响之后,十余名年轻的男子手握木柄按着方位走动起来,猛然一看恍如是腾在云雾中的真龙般。

后面跟着两只毛发生辉的狮子,踩着锣鼓步伐忽上忽下。讨得百姓喜笑连连。

我突想起洛阳的花灯,总是明艳艳的扎几朵儿花,白天看去真假难辨,到夜里点上了芯满城跑的时候,便有一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风姿。同临安城两种韵味。大概这是在天子脚下,所以大体磅礴得多。

我左右观看,发觉顾墨沉和萄姑皆已看得入神,而几位下人则是簇拥在他们身边,浑然不觉身后慢一程的我。

正是脱逃的好时机。戴上雪羽,我小心的躲避进隔壁的铺子里。

幸而德安窖在临安颇有些名气,问过小店的老板,再越过几条街便找到了。

许是因为大伙都去了街上,德安窖分外安静。只有那日出迎的小二伏在柜台上啪啪点算着算盘。

我脱下羽帽,扣了扣桌子。

他觉察有人,慌忙抬头笑道:“客官,要什么酒。”见是我,愣了片刻,面上堆起谄媚的笑意,“哟,姑娘,是您啊。莫非今年我们德安窖又少给了山庄什么酒不成?”

“掌柜的可在?”我目光在四下仔细的搜罗一遍。

“姑娘,真不巧,掌柜的刚去小眠,只怕今日见不了您了。”

我料定他必不会让我轻易见着琴嫂,便将斗篷折叠好放在算盘之上:“你将它转交给掌柜的,便说是家乡故人来访。她看了自会见我。”说罢兀自坐在一边。

小二瞧着我一副不好打发的样子,遂捧着衣物去了后堂。不多时果然毕恭毕敬的跑来回话:“姑娘,掌柜的请你酒窖相见。”

见到琴嫂时,她正弯腰替一坛坛清香四溢的酒记着名号。酒窖隐蔽,又戒备森严,里外都有人把守。

领路的小二只送到铁门便退去。

琴嫂搁下纸笔,笑吟吟的走上来:“凤姑娘。你我真是有缘,竟在这儿遇着了你。”

我看着她,心底沉甸甸的,一时好像盛满了委屈似的无法开口。上次在听雪楼里她是乡野妇人的打扮,如今穿戴整齐,神韵也仿佛被勾勒出来。心中的猜想得到应证,然而又有了新的困惑。

我不发话,她眼神微闪,试探的问:“莫非……是冽公子让您来寻我的?”

果真与梦洌有关。眼前一片眩晕,脑袋中也只剩下寂静的空白。那么他……也在临安么?

“不可能。若是凤姑娘来了,公子信中必定会提起。”她低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谁。”我盯着她,声音冰冷。

纵然发觉身份败露,琴嫂却依然恍若无事的娇笑道:“凤姑娘,我不过是个粗俗的生意人,听人家说临安的钱好赚,托了关系才开了德安窖。”

“先前我便觉得你不会是俗人。若是要赚钱,何苦来这最不安全的地方?”我慢慢的剖析,“你,究竟是谁?”

“凤姑娘是聪明人。”琴嫂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件事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与梦洌有关?”我愈发不安,虽隐隐看到一些端倪,却又好像蒙了一层厚重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了。静默相伴十八载,到头来我倒成为越来越摸不清他的那个人。

琴嫂不赞许,也不反驳。只依然静静的,那娇艳柔弱的女子一瞬成了沧桑的妇人:“我也不过是听命与冽公子的一个下属而已。既然凤姑娘猜透了,往后我也能稍稍心安。但是冽公子不让说的,还请凤姑娘不要过问。”

经他调教的人,必会这般服服帖帖吗?武儿是,她是。只是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这样替他卖命的人。或者我算不算其中一个?

顿了顿,心里酸涩的厉害。我问道:“他……还好吗?”

“不好。”她神色坚定,“冽公子行事稳重,凡是定要经过三思才定夺,但最近却犯了许多糊涂。总是心不在焉的独自去城楼下。我不敢问,他也不曾说。估摸着可能是因姑娘。现在看来确是这样了。”

“你好生劝劝他。”我愧疚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身子总归是自己的。”

“琴嫂我是直肠子,不大明白你们这些心思七巧玲珑的,若是凤姑娘关心公子,何不亲自去见他。凤姑娘的话怎样也比我这个老婆子有效的多。”

听她放开胸怀,我也浑身松懈下来:“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世事由不得人。凤轲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琴嫂不要告诉他今日之遇。”

“凤姑娘请放心。不过,为什么凤姑娘会在临安?”

我笑了笑:“正想问您,为何您会在临安。但想起梦洌一定不准你透露,权当是巧遇罢。”

她亦跟着笑。拉过我的手亲热的坐下:“不知道姑娘现在居所何处?倘若没地方住,只管搬来德安窖。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公子的人。你大可安心相信。”

我不由暗暗吸一口气。当日那些看似懦弱胆怯的小二,原来也是他的将士。这一个个全如铺了面具般卸下人的防心。梦洌这些年恐怕下了不少功夫:“多谢琴嫂费心。我住在城郊的姑姑家中。”

“那就好。我怕是还要在临安逗留一段时间。”

对坐着又闲聊许久,忽然想起近日饶风关战役之事,虽然梦洌出战的几率很少,还是忍不住祝福她捎个口信,让梦洌多加注意。地窖里点着火盆,却是看不着外头的光芒。琴嫂为人忠厚,邀我定要时常来玩。

我笑着答应。彷如归队的大雁般心中踏实不少。在这苍茫之称里还有一个可以惦记的存在。偶尔惦记那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心慌没有着落了。直到嗓子些微干哑,我才意识到时辰不早。

外头天色大暗。只有街上炮竹依然噼噼啪啪热闹非凡。我让琴嫂止步,披了斗篷赶往驿站。

才靠近大门,但见院子里拥挤的空地上几位家仆肩挨着肩站着。萄姑柳眉淡蹙立在马车旁,顾墨沉则是抱着剑,侧脸生硬无比。

看这架势应该已将临安城翻一遍了。我突然心生惭愧,自己舒畅了,却连累了一群无辜的下人。迈开的足便又踏回原地。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办事的。明知道凤姑娘人生地不熟,不看紧些还让她走散了,现在就连找个人也找不到。”顾墨沉声音嘶哑,神情严肃。我从来只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却不知原来他不笑的时候是如此叫人沉迷。

家仆们只埋着头瑟瑟发抖。

“山庄里没有,也没有去梅颇兄那里。”像是自言自语,顾墨沉声音忽然低下来,身子无力的靠向门栏,拳头也握得紧紧的,“她一个人,不识路,会不会……会不会被乱兵抓着了?”

我听了胸口微微发热。这无赖终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这里唯独他会真心实意担心我的下落。

“墨沉,你先别着急,皇宫边上,他们不敢乱来,更何况凤姑娘聪明伶俐,一定有法子找回来的。”萄姑跳下马车,安抚道。

“嫂子自然是不急。我看嫂子巴不得她不必回来最好。”他瞥她一眼,冷冷道,“这群下人不长记性,莫非嫂子也记性不好?我分明记得娘下山之前把凤轲嘱托给你。小弟可是对嫂子放了一百个心的。”

“你……”萄姑哪儿经得起他的冷嘲,转过身嘤嘤抽泣起来。

眼见十几个人僵持不下,我绞了绞斗篷,平静的跟小二走了进去。“墨沉。”

一下子院子里寂静无声。十多双眼睛都聚焦过来。

方才还一脸苦恼的人儿一回头,也不晓得那欢乐的心情是从哪里蹿出来的,登时又恢复了天真无邪的笑脸:“凤轲。”

我心想带着面具的应该不止是梦洌的那些下属。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为了凤轲劳师动众,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顾某人心情大好,谢过了带路的小二,却无论如何也再不让我乘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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