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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醉 作者:潘家华、陈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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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半腰的和在山顶的。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在山半腰的彝家村寨,那里比平原上的彝家更具有民族风情一些。当然,沟通上可能有一些问题,那里比较封闭,大家少开玩笑,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证明姜灿的顾虑是多余的,少数民族有着天生的歌舞爱好和好客传统,生活在半山腰的彝胞也不例外。听说从省城里来了客人,村子里早就安排了热情的歌舞表演,算是迎客的仪式。他们四个人各有心事,反倒表现得拘谨。姜灿对村干部表达了礼节性的感谢,Coco带头加入到了跳舞的人群。在欢迎场地的背后,就是一座座冒着白烟的烤炉。村子在烤炉的上风处,红红的辣椒和金黄的玉米点缀着山民人家的幸福安宁。姜灿对受到的欢迎颇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并没有带来礼物,也不具有行政领导慰问群众的关怀效果;却受到群众的如此款待。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们啊,对山外的世界总带有过分的崇拜和敬畏。
  “烤炉”其实并不是“炉”,而是一座碉堡一样的土房,带有大大的烟囱,这种土制烤烟炉有的地方也叫“炕楼”。烤炉旁有些忙碌的人群,正赶着编串昨天收获的烟叶;另一些人在阳光下拆解刚出炉的烤烟。阿弥一向很欣赏手工艺所富含的人文意义,他曾经参观过苏州的漕丝作坊、绍兴的珍珠养殖场,人们在手工艺劳作中所表现的创造力和专注心常常令他折服。他想到了古巴雪茄至今保留的手工卷制工艺,享用者品尝的是手工艺人的心智、而不仅仅是机器的效率!这里的人们仍使用一种传统的方式烤烟。第一步,是那边的编织程序,将叶片在茎部用细线固定在一根竹竿上;人们的具体操作显得流畅无比,线的一端绑在竹竿上,烟叶两三片为一把,在线上拗一圈,就卡在了竹竿的一边;下一把烟叶用同样的方法卡在另一边,如此下来,很快地,他们叫做“一竿”的备烤烟叶就“编织”完毕。这与他们串辣椒和玉米的方式不大相同。竹竿是早就处理好的一样的规制,细心的阿弥看到每一根竹竿总有一头用颜色做着记号,每一家的记号各不相同!也许大家一起使用一个烤炉,为了区别起见才采用识记,后来他看到地上啄食的鸡群也做了记号。
  阿弥向姜灿请教编好烟叶后的第二步工序,姜灿跟村长联系了一间正准备上烟的烤炉,文静、Coco也被这个奇怪的建筑吸引了过来。烤炉的地面盘旋着炉膛、管道,功能是使炉膛的热量充分作用出来,象北方的大炕一样。管道上面的空间是规则排列的梁柱,村长讲,那里将会搁满编上烟叶的烟竿。烤炉内浓烈的烟味,有些呛鼻,就象白酒作坊中的酒气可以醉人一样,这种烟味,让姜灿们有些醉的感觉。阿弥不经意间有所发现,“你们看,这是什么?”女孩们掩饰不住的惊奇,凑过去看个明白——那是炉内唯一有科技含量的温度计。村长介绍说,烤烟过程中,看温度常常是考验小伙子体能的一件大事;那么高的温度,人要走到里面,热气让人睁不开眼、呼吸也困难……女孩们被村长的讲述所吸引,听得津津有味。姜灿跟阿弥受不了呛味,先出来了。阿弥顺手把门带上,隔断了光线,只听见里面一声惊叫,女孩们很快跳出来。村长笑呵呵地走出来,说:“不怕、不怕,烤炉是吉祥的地方,不用怕。”
  Coco生气地说:“想把我们关起来烤干啊?”
  姜灿说:“啊!烤干了当画挂嘛!”
  文静和阿弥同时说道:“画皮——”
  四个人之间的阴霾就此消散。
  村长将四个人带到正在拆卸烟叶的人群中间,那些已经烤好的烟叶黄灿灿的,怪不得曾经有一种名烟叶被冠以“大金元”的名号。人们将烤好的烟叶稍稍粘些地气,让它皮实一点,就把它一片片展开在膝头,抹伸展,象叠钞票一样叠成一扎,在柄上捆起来。
  根据烤烟的成色,烟草公司在收购时会把烤烟分成黄一、黄二、黄三、黄四,以及青一、青二几个等级,价钱是不一样的。
  “成品烟的烟丝怎么看不出这种分别?”阿弥问姜灿。
  “这些烟收上去之后还要进行复烤的,颜色会加重,还有一个自然醇化的过程;而且在叶组配方环节,产自不同地区的烟叶会交叉调配一下,才能得到特定的稳定吸味;所以成品烟丝的颜色跟这里的会不一样。”姜灿进一步说:“接下来的流程,我就比较清楚了。”
  村长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野味,作为款待姜灿他们的午餐。
  乡野的饭菜别有风味,姜灿边吃着一只野兔腿边对文静轻声说:“我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们的?”
  这句话让阿弥听见了,正挑动了他的歉疚感。一群人无端受到山民热情的礼遇,总归在心理上过意不去。对于阿弥来说,蕨菜、青蛙皮这样的野菜比鲍鱼来得更加珍贵!
  在与村长告别的时候,阿弥将包内的四百元钱拿了出来,生推死拽地塞在村长的手中。那边姜灿和文静也从车上取来笔、本,以及路上没有吃完的水果和面包送给了村长的儿子。满怀感激的村长又赶忙拿些竹笋一类的山货送到车上。Coco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动了施善的念头,匆忙中将自己的一支口红送给了村长的女儿——女人送礼,有时候既欠缺考虑、也不管别人是否需要!
  结束了在深山里的“考察”,四个人美美地上路,向成都赶回去。他们这一代人,或多或少,在可以计算的祖上或者可以联络的亲戚中,总还有农民的影子;因而对于农民,对于乡村,总还有些乡情的眷念。姜灿尤其觉得如此,每次的下乡考察都会有着一种灵魂上的洗礼。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烟农,把收获的期冀送到了工业的流水线上;而处在买方定价、靠天吃饭的生产关系最末端,烟农的期望常常被流水线所忽视!烟草这个行业如此,其它行业又何尝不是这样?所谓“谷贱伤农”,如果香烟生产搞不好,很自然的连锁反应就是烟农的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地方烟厂经营的好坏,表面上只是烟厂自己的事情,从深层次里却包含了当地烟农的利益。外行很难把烟农算在烟草工业环节里面,阿弥、Coco他们当然不会考虑这一层。
  阿弥当然不会思索诸如“烟草统购统销、烟田是第一车间”这样的行业政策问题;但他却敏锐地感到,烟草,从它的种植开始,承载着太多的人文情怀!贫瘠土地的渴望、穷苦农民的梦想;以及为了愿望的精心守护、勤奋开拓。这些不就是众多烟民向香烟求索的东西吗?换句话说,这正是许多成功的香烟品牌所诉求的人文精神。
  Coco、文静两个女人跟来时有着完全不同的情绪,她们既无睡意,话题也特别多。从各自喜爱的化装品、时装品牌到周末的休闲方式逐一谈了个遍;甚至几种宠物狗的喜好、玫瑰花的颜色都进行了讨论和争吵。上车时文静稳稳占据了副驾的位子,Coco跟阿弥坐在后坐;为了更好地交流,Coco不得不抱着前座的靠枕,跟文静挨着头说话。姜灿显然对她们的话题毫无兴趣,收音机开得很大,任由电台中播放一些老掉牙的歌曲。阿弥觉得女人真是奇怪,无论做什么工作、无论面临什么问题,终归在意一些生活的琐事。除非要求她们都转而成为男人,即所谓的女强人,否则她们不会改变天性的;而且,这两个女人突然变的形同姐妹,一定与她们分享的秘密有关!女人间的亲密常常给男人造成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惧——你不知道她们已经密谋到何种地步,甚至也不知道她们将要采取怎样的行动——阿弥无意间听到的电话,让他相信,这两个女人一定在表面的亲密中掩藏着什么!从昨晚Coco将自己误作姜灿来看,她们之间掩藏的秘密彼此是不同的。
  那边姜灿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女人其实跟香烟一样,是那样地说不清、道不明。有时侯你明明是全心地追求她,她却绝对不会给你答案,有时侯你只是在把玩她,她却让你陷入其中、而且上瘾;等你心如死灰,想要革除这种困绕你的毒瘾时,她却突然来点轻声的召唤——心瘾难戒啊!谁能说男人可以离开女人呢?这可以认为是人的劣根性,也许从亚当和夏娃开始就有了的劣根性。姜灿大胆地假设,如果伊甸园里掉下的不是禁果、而是烟草,亚当会不会在吸完烟后消解冲动,避免犯下男女之间的亘古原罪?男人的乐趣原本应该在工作和创造上,创造能带来乐趣;但男人错误地找到女人这样的合作伙伴,从此幸福与悲哀的双刃剑同时握在了男女两个人的手中,谁都不能避免合作中的误伤!
  姜灿的苦恼还来自于文静的追问。昨夜,他们仅仅就一个问题相峙到天亮。文静问,你怎么会跟Coco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呢?——怎么会跟Coco在一起,这是一个问题;但“象Coco这样的女人”就不是一个问题,生活中“这样的女人”有很多,某种意义上,“这种女人”反到是主流。女人自从要求男女平等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把自己凌驾于男人之上,操纵着爱情的主导权。当女人不能以美貌、权力和财富做为爱情的资源时,她就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投资,进行冒险。Coco的投资不在于收获,而在于享乐。这一点每一个接触她的男人都会知道。文静不敢去冒险,所以没有投资,也不可能有收获。文静提出的问题,显得唐突;两个人四顾无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当然,姜灿不知道的是,文静也有过冒险地投资,那是在阿弥身上;但这个投资,文静也许根本不期待有收获,就象姜灿对Coco的心态是一样的。谁能在这种问题上埋怨谁呢?七十年代出生的男男女女,常常有着千差万别的家庭背景,带着千差万别的生活观念。有的人固守着纯洁的承诺,有的人过着即时行乐的生活。《大话西游》里有一句话,是唐僧对悟空说的——你想要吗?你要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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