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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2-用吉他射击的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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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又开始不舒服时,鲁道夫这次真的吓坏了。其他人回来了,每个人都拿着点什么东西,要让那个死亡不那么死亡的东西。穆塞塔拿着咪咪要的皮手筒来了。她想给咪咪送上那件最后的礼物,她做到了。咪咪已经病危到如此程度,以至已不很明白是谁给她拿来的皮手筒,但是她拿到了皮手筒并把它套进了双手,于是她入睡了,仿佛期待那不足挂齿的东西来使自己终于可以梦想某些漂亮的东西。穆塞塔注视着她并想着伟大的上帝,年轻人真的死了,穆塞塔心里想的是:如果有人该要死的话,那就是我,而不是她,她是一个天使,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一个魔鬼。她发誓下一次将会是她死,死于肺结核:就像真正的上帝信守诺言。大家都在那个房间里,靠近天堂,远离人们和世界几个世纪。科林内、绍纳尔德、马尔切洛、穆塞塔、鲁道夫,大家都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结尾。亮牌。吹牛结束。咪咪静悄悄地走了,没有动作,什么也没有。


最后的女明星东京(一) 

    坐在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剧场的第二十一排,这个剧场是许多混凝土和一点儿木头造出来的。在舞台上一位夫人正在兴头上,唱着那些不可能的音符。我环视周围:在半明半暗中,只有日本人,数百名日本人。一个空位子都没有,全是日本人。这么说似乎是一个噩梦,昨天夜里做的。或者是BladeRunner。然而都是真的。只要你同佛罗伦萨歌剧院的二百名音乐家一起坐上一架喷气式客机就行了,跟着他们一直到东京的一个剧院里,他们在那里带去一点我们的文化和一段我们的历史。这是通常只有在报纸上才有的一件事情,包括安莎社的一条夸大其词的消息也称之为胜利的访问演出,半个小时的鼓掌,意大利万岁。你永远不会知道真实的情况。我想要说,总是有点那种旅游宣传材料的臭味,而只要你有点时间到那里去,看看日本人如何根本不懂我们的音乐剧,而又怎么可能提前一年花大钱买票,以便能在一个夜晚听一位夫人用他们不懂的一种语言发疯,演唱不是他们的音乐,做他们从来不会做的动作,名字也是他们连发音都不会的:《兰梅莫的露齐娅》。有点怀疑。而当你翻开另一页时你想:我想去一次,看看那里究竟情况如何。我像前面所说的那样做了。我坐上了喷气式客机,飞过半个世界的上空。打上了领带,票子丢了,又找到了票子,找到了我的座位,第二十一排。露齐娅像上帝一样发疯地唱,以戴维娅的惊人的声音攀登着五线谱,周围,在那半明半暗之中只有日本人。准确数字是两千三百人。他们不是一场噩梦,而是一个谜。相比可能想像的情况不是那么没意思。当我们在西伯利亚上空下面一望无际一万一千米高处颠簸的时候,我问祖宾·梅塔,请他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谜。祖宾·梅塔指挥佛罗伦萨歌剧院乐团和其他许多乐团。他有两三个祖国,他已经把他的这两三个祖国看得足够了,因而可以作为健康的实用主义者。他说:很简单,日本人在他们该有他们的音乐传统的地方,他们有一个大黑洞。什么都没有。他们要以某种方式来填补它。于是,在下面就用音乐剧。简单。也是有说服力的,特别是当你有机会在电视上看到有关那个黑洞的简短资料的时候:一位穿着和服的老先生用假嗓子没完没了地唱着那无力的小曲,其简单的伴奏是两位音乐家吃力地用一种小刨子那样的东西,拨弄那忧郁的班卓琴一类的琴弦。实际上,威尔第是另一回事。不过,例如《重归苏莲托》也是个黑洞,那是一种美好的黑洞。于是你可以对你的回答感到心安理得,如果不是后来,反正你已经在那里,你到了大街上,你可能上了地铁。你在一个叫做石布亚的车站下来,当你出来时,突然你面前是东京。几分钟就足以使你明白,事情应当是复杂得多。     
    石布亚是一个青年人的城区,在一个没有老年人的城市里,这就意味着这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在这里你三十岁就是最老的人。这个城区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那里行人之多使你要排长队过马路。出于无奈,他们在十字路口的对角线上也弄上了白色斑马线。当一个图腾红灯停住了那些汽车的时候,让人通行,柏油马路看不见了,只有那些人。你注意地看看那些人,你在他们所穿的衣服里找到了西方人所发明的那一切的完整标志:大木鞋子和大象腿裤子,球饰和朋克皮革,英国团体式的服装,带有马尔迪尼名字的米兰足球队运动衣,布拉加鞋,迈克·乔丹的耐克鞋,布拉格迷彩服,女裙服和网袜,多德格小帽,两用衫,嬉皮士式淡色小针织衣,约翰·列侬式眼镜,贝纳通西服背心,盖普牌长毛绒休闲服,阿玛尼上衣,托尼亚奇式背心。应有尽有。我没有看见昂贵的老牌爱斯基摩,不过要说一下,这里热得要死。再过一个月也会有那个。不是时髦,不是青年时尚,什么也不是。是一切。有许多欢快的回头客,每个人都有他所喜欢的世界。他们没有个够,他们挤满了商业中心,在那里从洗发水到四季服装,又是应有尽有。而那些回头客还真买。当他们饿了的时候,可以随意地在半个世界的各种饭菜中选择,你只要看一下周围就行了。从汉堡包到烤鸭,又是应有尽有。在那之后,这些回头客就坐在电子游戏机前面消化,在那里他们逐渐地变成了手持大刀的武士,棒球的投球手,复活的F1赛车手艾顿·塞纳,手持机关枪的刽子手,一个足球队的十一名队员。如果他们还想做点什么,那么他们就去找杰克汉斯博士,在那里他们给你穿上一套太空服,把你发射到塞普顿星球上。如果他们有一点时间,他们可以穿过城市,来到一个叫做斯基多梅的地方。如果你没有看见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那是修筑的一种大棚子,一座八十米高、五百米宽的山,整个被雪所覆盖。你拿来滑车,上到车里,你就滑起来。摄氏零下十度,有着一个pirla或一个上帝的印象,看是在哪个时刻。如果你不会滑雪,那么总是有另一个供回头客去的地方,就是怀德布鲁。这是一个人造环礁岛,有天堂般的海滩,广告画那样的大海。早晨六时通知,不能游泳。实际上大海变化了,起了马利布那种大浪,于是冲浪运动员在那里正好。还有供外国人用的晒黑皮肤的特大灯泡。晚上,他们还有天空中黄昏的效果。你说:好啊,那些是年轻人。好的。那么我们就看看中年人,在〃爱情旅馆〃的那种疯狂故事。    
    那些〃爱情旅馆〃是日本人去那里做爱的旅馆,不过不是同秘书、秘密情人或搬运工,而是同妻子或正常的未婚妻。正式的说明你在旅游指南里看到的那种通情达理的说明是:有很小的房间,带有隔音,少有的舒适。当人们想要舒服的东西时,开上车,去租一间想要的房子,一个小时,一夜,随便你。如果全部就是那样,那就会是一件只是有点悲惨的事情,就完了。但是,如果你上了〃仕布亚山〃(爱情山),你到那里去看看那些旅馆,你就会发现有更多的东西。有点粗笨而且往往可怜地假装不在那里,而是在千里之遥。有那种似乎是苏格兰古堡的东西,威尼斯模式的东西,在巴黎的东西。中世纪的小塔。英格兰乡村式的窗户,窗户上有带格子的窗帘,阳台上有花,是塑料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坐在卡萨诺瓦(威尼斯大运河的含糊标志)前面,想起了露齐娅,就是兰梅莫的露齐娅。在那发疯的时刻,一些鬼魂到了她的头上,其中有从未举行的婚礼的那个极为温柔的鬼魂,带着她所爱的男人的那个鬼魂。她开始想像那些细节,她上了仕布亚山,她在其疯狂的小巷中寻找正确的旅馆,在那里关上了现实的无用开关,并戴上了道德现实的头盔。唐尼采蒂飞快地把那个山画了下来,一个陡坡。此时乐队停下了,不行了,一个笛子在正确地坚持伴随露齐娅一直到山顶上,而后一个降E调悬挂在天上。戴维娅在唱着那个降E调,仿佛她的位置永远在那里。而其他所有音符,都是简单的台阶。     
    事实是,在这里每个人都上他个人自己的山:到了山顶,就向外星人射击,或者在性爱岭上做爱,或者像一位巴黎模特那样展示服装,或者为意大利足球明星斯基拉奇喝彩,或者听歌剧《茶花女》。一件东西同另一件东西一样,都是一个惟一统一战略的组成部分:构筑人为的和想像的一种人格。你产生怀疑,那个著名的黑洞并不仅仅是音乐、悲惨的班卓琴和八十岁的歌唱者的问题。仿佛黑洞到处都是:它就是这种不合乎道理的爆炸的导火索,当它醒来并喷发出人造的青年回头客和成年滑雪者的时候,你可以看见它;当它睡在淋巴系统中流淌的静静的职员长河中、即在地铁中的时候,你可以窥测到它。绝对聪明地穿衣服的所有人都一丝不挂,真的是什么都没穿,以至还可以辨认出他们:像哨兵们那样没有个性。尽可能难以觉察:几乎不存在。甚至他们做动作也有天才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之后你好奇地做一个游戏,这就是:你钻进那些人流之一中,戴上墨镜,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走路:你在数以百计的人体中走动,而没有一个人碰着你,连擦都不会擦着你一点儿。你该重新张开眼睛,注意到他们并没有消失。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大黑洞在行走。于是你产生的看法是简单的:这些都是一个黑洞的儿子。他们带着幻想转向上面,或者由于累了而睡在里面。此外,他们是这样一种人:讲话的时候在句子里不加主语:我不说(俗气)你也不说(太富于挑衅性)。动词不随主语变位,在一个语言黑洞上翻跟斗。似乎囊括了一切。这是从虚无中逃出的一个精神分裂世界。好极了。但是后来我发生了一件事。东京的一位意大利人对我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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