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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风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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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光芒是狄更斯散射出来的,认为那就如同第一口就咬到了智慧之果,口中从此就余味无穷了。就是一些伟大的创始人也能把斑斓的色彩赋予给它们,这样一来,对它们所代表的东西,你还没来得及去碰一碰,就已成为了栩栩如生的经历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对一个碰到了这种感情的突袭就手足无措的人来说,当碰触真正到来的时候,是很难于要他把早就储存起来的图画的数目估算出来的,是很难要他把画廊的核心指出来的,是很难要他把这段似曾相识的历史追溯出来的。  多情善感就是一颗绛株仙草,诚然,对于这颗仙草,在它幼嫩之际,千万不要浇灌太多的水。时机一到,它一定会开花,在某种情形下,布兰德斯通的那种枝叶繁茂的景象就长成了——对了,最近出版了一些地名辞典,是以很成问题的圆滑手法编写出来的,当我看到其中的“布兰德斯通”这个条目时,我觉得非常遗憾。在狄更斯先生的笔下,“鸦巢”完全是就汤下面,还不如直接就把它永远地定格下来。“鸦巢”这个可爱的名字使科波菲尔家的摇篮沾了光;也许我应当诠释得更为准确一些,是狄更斯使这个可爱的名字与默默无闻的地方沾了一丝无法抹去的联想的光芒:这些更使我有一种羞愧的感觉,因为未寻着那种恰当适时的午后——它的确应该漫长得不得了——去参拜那个神交已久的小教堂,在那个地方,每逢大卫昏沉欲睡的周末,人们常常沉湎于费兹先生的素描之中而难已自拔。据过去的说法,没有去教堂参拜是渎神行为,为什么我这一次没有去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英格兰这个地方,旮旮旯旯里的一切以前都有与之相关的笔触与插图的情调,而且,特别是在这个桂花飘香的金色8月,因为对每一处灌木丛都丛生出了一种独特的印象,所以,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触目的风景很容易使你感到满足,乐而忘返。我还承认,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几年前我曾访问过辟果提先生的故乡,但留下的记忆却相当沉郁,那个地方本该是一个“使人睹物思人的”地方,然而,事实证明,那种魅力几乎消磨殆尽了,到如今留给遐想的空间几乎没有了。应该记住的是,从布兰德斯通到大雅茅斯,乘车去是极为近便的,但是,对于精神探索来说,因为大雅茅斯那儿有连绵一英里之远的伦敦化的滨海区,因为黑人民歌的泛滥成灾,如今不停地奏出错误的音符来,所以我马上产生了一种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故此,这一回,我得让我的精神自由地遨游一番;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感到自己一心希望在自己的表面文章所发出来的余音中为那颗坦荡诚挚的心寻找另一番深刻的寓意,而且还注视着它能够代表的所有东西由于有足够的营养的加持而渐渐泛出的红光,假如我竭尽全力能够把这层意思表达出来,我也许就能够把自己的观点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英格兰的琴弦无需这片土地上任何神奇的角落来撩拨。做这样的事情,古老普通的乡村东西就足够了,这些东西不需要人去歌颂,这是它们被人碰触的一部分魅力之所在。那么,这种魅力除了普普通通之外,到底还是什么东西呢?天马行空般的想像,久久萦绕在心头上的记忆,这些本身就具有独特的魅力,因此,就能玩得既愉快又经济,经济到只需一辆稍微好一点的单车的费用就够了。既然把话说都到了这样的份上,其实,自行车走那么长的路未免太费劲了。在这一地方,其道路愈发蜿蜒曲折,如同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般,常常就愈发能激起人的哀怜和畏惧;与别的道路一样,它们大都通往姹紫嫣红的小村庄。这样,概括地说,不过是为了说明,从美学的观点上来看,我连日来所享受到的是那种真正紧凑感很强的生活的温馨感,却所费甚少。所谓花费甚少,我讲的是公开性的展出,想进去瞧一瞧,你就得付钱,甚至于被宰上一刀,更有甚者目睹的还是失落的枯树,品尝到的还是扫兴的烂果。古老的萨福克郡的整体美,特别是那种幽深美,它能够激起我的表现欲,就在于这些都使你和那种失落的危险毫不相干。  在一片荒凉但又不乏优美的邓尼奇,我很想看看什么人会在什么事上产生失落感。在邓尼奇这个地方,奏出了非常精当的沉郁的低调,再无需唉声叹气,再无需落寞深深;在邓尼奇这个地方待上一个月,对亲历这天地的人,对心灵的感悟能力,都是一次真真切切的熏陶。假如对它作一种更为准确的解释,那就是邓尼奇的环境会让你去对付在很大程度上的确根本就不复存在的东西以某些僻静地区的态度而不是去对付贫瘠的现象。邓尼奇甚至于并非它逝去的自我的精灵;关于邓尼奇,除了组成它那个古老的名字的几个简单字母,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呢?!绵延数英里之远的海岸,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大海的撕咬。它那真真切切的生活,而今全都淹没在日耳曼洋底了,而这一片汪洋大海却像一头有反刍习惯的怪兽,像一张永不知足、永不知倦的大嘴。一直以来,这头怪物始终保持着那种漫长的、人为的直溜溜的状态,比这个地方更为凄凉的景象再也不存在了——因为悲凉而使其单纯丑陋褪去了的景象再也不存在了。假如你趁潮落之际来到海岸边漫步,那低矮的峭壁就会把一道堤防亮出来给你,你看那峭壁,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样子,活像一根光骨头;对想像而言,对这片土地上的整体的谦虚,整体的温馨,你能讴歌的不过就是这种拉锯把一种趣味一种神秘赋予给了这片土地,这使得它所获得的多于所失去的。在历史上,这片土地延伸到城镇、海角,而今仅余一只骷髅上的两个空空的眼窝来展示它们过去的风情;而那一片依稀可见的残缺景象,则就是全景的一半效应、印象的一半秘密和我觉得我能够喻之为独特的根由之所在。无论如何,对一个具有真正的思考的头脑而言,就是一种失落中有存在——稀少中有历史的情况。现在正因为它稀有得很,所以点点滴滴都珍贵无比。


第五部分老萨福克(2)

  那两座废墟当然是最为醒目的两大景致。大教堂和那高高的塔楼至今仍然在悬崖边上矗立着,环形的小修道院倒塌了的围墙,围墙爬满常春藤。这些东西所有的优雅差不多都消散失落了,但是,它们那延续了几百年的事业依然在重复着,而这就在神奇之上再蒙上了一层神奇。这种日积月累,虽然看上去大得惊人,但由于深思的人如同今天细缩了的邓尼奇一样,察觉不出这种变化,因此,对他来说,这无非就是问题的头尾了。我得赶快补充一句,这仅仅是就深思者的角度来说的,而我的话又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的。那种神秘永远在波涛汹涌的海潮声中回响,在漫长静谧的夏日里悬浮着,在海堤筑起的低洼的田野中悬浮着,在浓厚的柔和的光线下悬浮着。我们对它的玩味如同对那个无解的谜团的玩味,是对那个一去不复返的精神与态度的谜团的玩味,是对一个沉没了的小城的谜团的玩味。因为过去它是一座繁华之城,是萨福克的主要港口之所在,虽然古遗迹少之又少,但依然能够揣摩得出:它有一支威武的舰队,在北海上游弋;有一座富丽的大教堂,高高地矗立在山头之上。我们真是拨弄不顾懂当时有什么明显的安全防范设施,一座城池遵循什么粗略的估算而要建筑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以致断送了生命。今天,在这个地方,把这整件事情揣摩成一个严重的错误,这样倒使人如释重负。但是,斯温伯恩先生 (英国诗人,1837—1909。--译者注)在他那气势磅礴的诗中,十分大胆地考虑了各种可能,他的眼光是独到的,而且比我深远得多。如果你想知道其他的观点,你还可以去翻一翻《爱德华·菲茨杰拉德书信集》(爱德华·菲茨杰拉德,英国作家,1809—1883。他曾翻译了波斯诗人奥马尔·哈亚姆的《鲁拜集》。--译者注),他是萨福克的名人,经常有一些奇思妙想。他一生穷困潦倒,在伍德布里奇生活,其中大半部分时光就是在这个地带流浪,他写出一些使人惊喜不已的美文,他那破碎、甜美的乐器上奏出的古灵精怪的乐曲的回音就留存于这些美文之中,以供每一个爱好猎奇的游人去赏阅。我依稀还记得,对于那在小修道院墙头上开放着的浅淡的邓尼奇玫瑰,他特意为之吟诵过呢。一位爱好猎奇的游客宛如就在昨日,坐着那种最廉价的马车——不过,他心中还是很清楚,在使用这种交通工具时,他不得不适可而止——在一个温馨浪漫的午后,循着这些隐隐约约的踪迹,在这片土地上穿行,一直行进,终于走到那个遥远的奥尔德堡古镇,也就是诗人克雷布先生的故乡。  对克雷布先生,菲茨杰拉德先生有一腔火热的情怀。对那一片略显突兀的小小的断裂地,他也一样地钟情于它。这片断裂地把温馨的萨福克公地——我来到的时候,公地呈现出一片极为少有的紫红色和金黄色——几乎带到海边的辽阔低平的石南野地中去了。然而,我们勇敢追求的那种印象,我们也不是总是能够获致的。无疑,我们倒是收获了另一种印象,也许对于这个地方正等着期盼把印象留下来的任何一种特色,它一样都是适应的;那一片滨海地区,也就是那小 “船坞”的那点小斯文,如同一个末流海滨休闲地的那点小斯文,显然在最近几年里,早就褪去了那一点点古老的特色,因此,假如把菲茨杰拉德和那点小斯文硬扯到一块都还很困难的话,那么,为了弥补这一不足,人们顶多不是把那种天才善耍花招的整体意识作为依赖,就是向奥马尔·哈亚姆的歌手身上那种独特的混杂美求助,其中总有一样东西由于把那样一个场景提供给了他,因此,才能使他尽情地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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