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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如果开始打仗,”总理接着说,“苏联便不敢当着世界舆论的面使用否决权。那时候,我们就要准备好。你必须让联合国知道,我们极愿意派三营军队前往韩国。”他拾起桌上的一张纸给德士。“这是你担任上校的委任状。”
德士瞪着那张纸。“做什么?”
总理微微笑道:“我要派葆琳到美国去访问,就是你们所谓的亲善访问吧!由你全权负责。”
“但是,这也没有必要任命我当上校呀?”
一抹智慧的微笑闪现在老人脸上。“世界上没有比军服更能衬托出身旁女性的柔与美。”
20
“你外出的期间,公主打了两次电话找你,”肥猫说,“她马上要见你。”
“她说了是什么事吗?”
肥猫耸耸肩。“没有,总是一些例常的事吧,我想。”
德士皱着眉脱下军服。这一趟到美国旅行期间,葆琳经常要人家时时都注意着她。他动手去抽领带。“泰晤士报那个记者来过了吗?”
“大约在一个小时前走的,他走后公主就开始打电话。”
“给她回个电话,说我冲个澡就过去,”他边脱衬衫边向浴室走去。
热水冲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身上那份紧张渐渐逝去。这个对外交事务委员会有重大影响力的南方众议员可真不好应付,若不是贺杰若的大力协助,一切可能皆成泡影。
杰若的确有他的一套,他以各种巧妙的方法让对方知道,某些德州人在科多圭开凿油井的权利很可能会被取消。他相信科多圭不会这样一意孤行,可是谁有把握呢?毕竟科多圭是南美洲惟一不曾向美国求援的国家,他们今日的成就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所以他们的政策是绝对独立的。
这个南方佬并不傻,消息他收到了,而且他很欣赏科多圭没有要求过美援。他说,知道南美洲有一个国家居然选择违反传统、独立自主的政策,实在令人兴奋。德士相信某些德州人的竞选捐款也发生了很大的作用。不管怎样,这次会谈的结果十分令人满意。众议员很愿意尽力影响国务院,以使美国在联合国投票时倾向科多圭。
他从浴室出来时,葆琳已坐在床边等他。“你在做什么?”
“冲澡呀,难道你看不出来?”
“你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德国女人。”她以指控的口吻说。
“不要像那些泼妇似的乱吃飞醋了,美国的水多得很,随时都可以洗澡的。”没有必要向她解释梅玲其实是和杰若在一起。“你的访问顺利吗?”
“还好,可是你应该陪我的。单独面对记者总是令我很不自在,他们好像……高高在上。”
“记者都是这样,我想这也是一种表演,让你觉得他比你知道得更多。”
她沉默了一下,抬头问他。“我想喝杯酒。”
“问肥猫要去,看你要什么,他就会调给你。”
“我们午餐前喝的是什么?”她问,“我喜欢那种鸡尾酒,真好喝。”
“小心些,这些酒的后劲很强,不知不觉的就会迷了你的脑筋,松了你的舌头。”
“午餐时我就喝了三杯,一点也没事,只觉得非常畅快。”
德士穿妥衣服来到套房的起居室,葆琳已经端了一杯酒站在窗口,俯视下面的公园大道。
她转个身。“这儿的人真多。”
他点点头。“光是这一个城市就有我们全科多圭三倍的人。”
“他们工作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没有战争,也没有土匪在山里出没。”
“我们感觉不出来,他们也有他们的问题。他们的社会犯罪比较严重。”
葆琳又看着窗外说:“每个人,连最穷的人都有汽车。我以为墨西哥够富有了,可是也没到这个程度。这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国家,我现在才了解我父亲说我们还有一段长路要走的意思。”
德士没有回答。
她转身问:“我还能再喝一杯这种马丁尼吗?”
“我是你的护伴,不是仆人。”他等肥猫再给她一杯以后才又说。“不要喝太多,今晚我们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在宴会上打瞌睡不能给人家好印象。”
“我不会打瞌睡的。”她生气地答道,脸上微微地红了。
“我想睡个午觉,晚上会拖到很晚也很累,你不妨也休息一下。”
“我不想睡。”
《大冒险家》 第二部分第四章 婚姻·时装(35)
“那么公主请便吧,容我先行告退。”
“说话不要带刺,”她跟着进入卧室,看他舒适地躺下,“你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笑了。“你看,我不是警告你了吗?才两杯下肚你就语无伦次了。”
“我没有!”她的脸真的红了,“你别忘记我是可以看外国报纸的,人家可不像我们国内的报纸不准刊登任何不利于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曾经牵涉到许多跟女人有关的事。”
“那又怎样?”
葆琳没想到她的眼泪竟会涌上来,这反而使她更生气。“难道我就不是女人?”她坚持着要问,“难道我有什么毛病?”
他放声大笑。“你是百分之百的女人,你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
“只是什么?”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照顾,这是一种荣誉。假如他知道我背叛了他的信任,他会怎么样?”
她反而笑了。“我父亲说对了,你是科多圭有史以来最好的外交家。”
“什么意思?”
她低头看看床上的他。“你心里清楚得很!假如我父亲不希望我们拉上关系,干嘛让我们一起旅行?”
德士不答,这是他第一次想到这回事。这很可能正是那个老滑头的鬼计,他嫌开门见山的方式太简单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德士说,“他应该知道。”
她瞪着他。“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对不对?到今天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
“没有错误,何需原谅?”
“我不是存心骗你,那是父亲的意思。我希望说出来让你知道。”
“这没什么意义。”
“有,现在有,虽然以前没有。”她猛地吞下杯中的酒,“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可是那时我年轻,而你总是不在国内。所以我爱上一个会让我想起你的人,可是我父亲杀害了他。自你走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知道你结婚后,哭了好几个晚上。”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
“我偏要说!”她几乎是濒于哀泣的边缘,“我的惩罚还要多久才能结束?我什么时候才能卸下你认为我欺骗你的这层烙印?”
他没答话,任由她伏在他的身上伤心地痛哭。突然地,他将手插入她的头发里,使得她昂起头来。“葆琳,”他的声音沙哑,眼睛搜索着,“这不是酒的作用吧?”
她有些害羞地看着他,以极低的声音说:“不是酒,也不为我父亲。而是为我自己,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仍然紧紧地抓住她,眼里命令她说出心底的实话。
“你刚才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耳语道,“其实你错了,我们根本还没有开始。”她把捧住她双颊的手拉下来,将她的唇埋入掌心。“现在才开始。”
21
马瑟拿起桌上的电话,办公室的秘书马上接听了。“今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他问。
“没有,马先生。我依你的指示,没有排定任何约会。”
“很好,我中午以前就会回去。”
“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能打电话到薛克纳先生的办公室找你吗?”
“不要,我不要人家打扰我。”
马瑟放下电话,经过专用走廊来到司机和汽车候着的边门。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回身去看这栋灰石砌成的建筑物,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这是公园大道上最体面的房子,而且还位于转角上。
幸好要当大使馆之类的公家机关还太小,否则价钱更加可观。其实这房子还是太大,共有十三个房间,那个房地产掮客,曾经尴尬地说:“有人认为不吉利。”
马瑟却笑着想起许多赌徒都酷爱这个数字,其实任何数字对他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幸不幸运。“我不迷信,没有关系。”
生意谈成了,他在工人把房子完全装修好之前就搬了进来,他再受不了和妻子分居后就住进去的饭店,他觉得很多私事因此传回安娜和她父亲耳中。饭店中的职员是天下最容易收买的人。
他喜欢这栋房子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条专用走廊。由此他可以不经过屋子的其他部分,直到他那一套厢房。这在他不希望仆人知道他的行踪,或有特别的客人不希望被认出时最有用。
马瑟对自己并没有幻想,他知道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就使他突然富有吸引力。很简单,就是一个钱字的问题,那力量真是惊人。
他到达律师事务所时,安娜、她父亲和他们的律师已在等他,他愉快地和大家道早安。
安娜木然没有回答,艾比强喃喃地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只有两位律师上前和他握手。
马瑟自顾自地坐下。“我们开始吧。”薛克纳清清喉咙,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已经是老套了有钱人和他们的离婚案件。钱永远是争论的中心,不管有多少,永远不够两人分;不管怎么样,他或她都认为自己应该得到较大的一份。
“通常我都希望双方能够和解,”他圆滑地说,“但我想诸位都同意这个过程已属不必要。目前我们要寻求的应该是双方都满意、且对孩子最不形成伤害的离婚案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的委托人将努力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