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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计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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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红了,只觉自己笨拙,嗫嚅著,「对不起……但我不是沧海……就算他转生成我,但现在的我是杜为水,以後也是杜为水。」她哭了,眼泪掉下面颊,她迅速用衣袖抹去,心里莫名觉得愧疚,乾脆把脸埋在袖子里啜泣著。
陶夭细长的凤眼似汪潭水,凝视著泪流满面的她,半晌,他沉沉叹息,拉过她的手在背後轻轻抚摸,因为那样的温柔她哭得连声音都出不来,一想到陶夭等她的模样,守得云开的欣喜若狂,却只能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不免就悲从中来。
「哭什麽?」陶夭苦笑,抚慰的动作没有停下,「不是我该痛哭流涕才对吗?唉,你说你不是沧海就不是,别哭了……」
她哭得凄惨,眼泪和鼻涕糊成一块,却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她只想著,陶夭在沧海死後有没有哭泣,他是不是和梦里一样,只是笑,但笑意从此再也进不了眼底。
哭到最後,甚至就著陶夭怀中,累得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花落计年 其二十五

稀罕的一夜无梦使她隔天精神焕发,犹如新生,感到失去已久的活力又重新注入体内。她睁开眼发现是自己房间的床顶,但手臂有和周身轻盈相反的沉重,她扭头一看,对於出现陶夭谪仙一般的睡脸也多见不怪,只是轻扯袖子想起身。
无奈陶夭敏感的呻吟,她停下动作,怕吵醒他。
她想起汉朝有位皇帝,为宠幸的人割断龙袍的袖子,但她不是皇帝,陶夭也不是被她所宠幸,所以她轻推陶夭,那有著非人容貌的男子由鼻间发出抗议,无奈之下,只得弃械投降。
蹑手蹑脚脱下昨夜来不及更换的外衣,取件新的换上,出房依旧是冷冷的风,她抱胸哆嗦,袁苍早醒来,经过门前,看样子是想叫陶夭起床。
「他在里头,还睡著。」她放低声音,袁苍的眼神冷淡如昔,瞥她一眼,「嗯」的声又往厅堂去,没忘放下手里一盆水。她才留意到对方居然替她准备好水,简直是受宠若惊,怕水冷了,急忙端著到别间房梳洗,怕吵醒陶夭,过程都是如作偷儿,压根儿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脸擦著,又回想起那些话,腹里沉甸甸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根本像是辜负了谁一样满心歉疚,但她也无法做什麽,一介凡人,起手完全没有影响,甭提回天。她扭乾毛巾,薄薄的水待在脸上生凉,紧绷著,脑袋也是,被陶夭等待沧海的身貌挤得水泄不通。
该怎麽面对他?她心不在焉,毛巾按在脸上悠悠出神,连身後门咿呀敞开都没发觉。陶夭出门时脑袋蓬乱如麻,衣衫不整,桃花眼如含秋波,一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模样,她才回头,就手忙脚乱把水泼翻,盆子铿锵作响翻到别处去,糗得她七手八脚。
陶夭撞见这情景,拉起唇角便是一笑,她不敢抬头,粗声道早。
「袁苍已经起床了。」她言不及义。
陶夭颔首,随手将发整好,「知道。他总是早起,每天都这样。」
好像在指她多馀,这麽一想,越发觉得自己口拙,更是不敢说话,再加上前早那样大吵大闹完後,什麽都没善後又不省人事的呼噜大睡,她真想快点从陶夭眼前蒸发。
陶夭走到她身前蹲下,替她捡起盆子,「睡得好吗?」不起涟漪的淡然。
她紧张得甚至在大冬天发起汗来,只能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心想也要回问他好不好,可是与他共枕这件事还是难以启齿,於是作罢。
陶夭帮她把毛巾也放进去了,她道谢,提著盆子准备站起身,陶夭却蹲在原地,低头不晓得思索什麽,她从这里望著,衣襬在他脚边蜷皱,像是一朵枯萎的白莲。她心底发酸,嘀咕一句「你啊,整理好就快点去用早膳吧」扭头想走,然而陶夭的声音却在她语尾後即刻响起。
「想回去吗?」
她不可置信回头,瞠大眼看陶夭,以为自己听错,目光不敢移动半寸,想等看他若无其事笑著说些别的。
陶夭只是自顾自的说,「不如,回去吧,我也困你困得太久。」陶夭视线迎上她的,笑容可掬,悦目的弧度竟比以往更难使她不看不望,「你没理由在这待著的,你不是他……再把你硬留著,也是枉然,不如就让你回到应该回去的地方,也称了你意。」陶夭说到後来,垂著头,音量小得可怜。
她听到後面,喉头不可思议的乾涩,像有把火在烧,眼睛也是,却不像要哭的徵兆。
她的手指扳紧盆子边缘,直到指尖煞白。
嘴唇也是。
「称谁意?」她问,声音颤抖,「我的?」
陶夭长发掩面,低头不语。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好似被陶夭纳在掌中把玩,始终都看不透在掌心之後,笑容底下的那颗心是如何变幻莫测。一下子缠著她,一下子疏远,一下子深情的凝视,一下子又和她说著他等了谁多久多久……任性挽留她之後,立刻不重不轻说要放她走。
对他百般顾虑而瞎忙一场的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她不想再看陶夭一眼。
「真是过份啊。」一道男声跋扈的响起,「俺都听到了,陶老妖,没想到你真这麽绝情。」
是孙悟空。一身贴身红衣在泛白枯索的景物相当显眼,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束著一头红发露出前额,随意站著,笑起来有股放浪。他从栏杆处跳下,走到他们前面,陶夭皱起眉,眯细眼睛。
「多管閒事。」他沉下声,没有以往的恬淡温和。
孙悟空「哼」了一声,「那又怎麽了?也不想想你朋友就那一丁点儿,俺恰好是那一丁点儿常来看你的极少数,不感激就算,还这样恶言相向。」他顿了顿,「忘恩负义!」又补一句。
陶夭美目阴冷,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拂袖而去。孙悟空已经准备要和他大打一场,才伸展好,见他不留情面就走,当下也是一愣。她见状,想追上去,可是心里还怒著,手提脸盆进退两难。
孙悟空也是,一脸讪然,嘴里骂著,「怎麽今天特别阴阳怪气……小娃子,和你有关,是吗?」金眸看过来,她觉得紧张,与平时书中写的、说书人所舌灿莲花的人物见面,掌心渗出点汗水。
「或许是吧。」
「喔。」孙悟空手插腰思考,尾指挠挠耳朵,扭头又问,「他说你不是谁哪?」
对这大而化之的男人并没有什麽戒心,甚至还有点羡慕,她没有隐瞒的意思,「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孙悟空撇过嘴,「是那个死很久的家伙对吧?」他手臂交叉,用遗憾的表情说著,「陶老妖脑袋就是有根筋长错,为一个朋友把自己搞得凄惨到这副德行,和你说呀,别跟别人说是俺走漏风声,其实陶老妖当时在天界可出名了,跟俺老孙有得比。」孙悟空伸长脖子往厅堂一看,朝她勾勾手指,「放下盆子,来,跟俺走。」
她踌躇,「那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
孙悟空一啐,「让陶老妖担心担心也好,俺看他那脸,就知道他又在做蠢事。别看他好像玲珑心肠,有些时候,他真的就是张白纸,傻透了,尤其在爱情这块,不是俺老王卖瓜,俺老孙经验可比他丰富多著呢。」
「爱情?」她愣然喃喃,觉得孙悟空铁定是误会了什麽,连忙解释,「不是这样,其实我们--」
「其实?其实什麽?老孙生著火眼金睛,全看透。」行者朝空朗笑几声,敲个响指,远处飞来一朵七色彩云,在接近他们时倏地幻化为兽,巨大无比,落地却无声,外观乍看像只毛茸茸的狐狸,眼神隐约带著埋怨。
「上来吧,娃子。」他大手揽过她的腰,偕她跨上那兽,她惊呼一声,手上的脸盆不留意就落到地上,硄啷作响。
她不忘挣扎,「孙、孙大圣,把我放下--」兽的毛皮柔软且温热,这种触感使她相当慌张,一颗心七上八下,怕太大力扯痛它,被它生气一咬,可就当下一命呜呼,没戏唱。
孙悟空置之不理,脚一夹,和身下的兽轻声细语,「把你吵醒啦,对不起,到时候再给你抓几只妖怪进补可好?」兽呼噜几声,温顺的叫了,轻晃尾巴,一身稻黄毛皮隐约闪耀七彩虹光,相当美丽。孙悟空喊著,「走罗。」
她「啊」的叫出声,赶紧笨拙的翻身坐好,孙悟空就在身後,兽跟著他的声音轻巧的跑起来,接著慢慢浮上半空,她眼睁睁看著自己慢慢离地越来越远,而风也刺骨起来,抬头一看,天是刷白的蓝,脚下一大片树林密密麻麻起来,一时之间看著就像蝼蚁。
她盯著脚下越来越小的宅子,似乎是看到身著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望的人。
看不清他的表情,连是不是想追上来也瞧不出究竟。只深感小如星子的他看起来好柔弱,似乎轻轻一吹,就散了。




、花落计年 其二十六

她让风给吹得眯细眼睛,云雾拂过脸上并没有什麽太过真实的触感,轻飘飘的,眼一眨就消失脑後。孙悟空并没说要领她去哪,她原有的担忧也渐渐被搁下,只是在想到最後一眼的陶夭,仰起头的模样,眼睛会莫名酸涩一阵。
「差不多了。坐稳,摔下去俺可不保证你完好无缺。」孙悟空戏谑的说,吓得她连忙戒备起来,紧揪住上等毛料般滑顺的兽皮。
随著降落,云雾袅袅散去,入眼的是一片苍翠,於山脚有一处洞穴,穴口密密麻麻爬满一些绿色的藤蔓。
孙悟空俐落翻身著地,她七手八脚狼狈爬下,他金眸含笑看著她,接著拍拍身旁喉头发出咕哝的兽。
「乖,晚点老孙找你大吃一顿去。」
只见大兽毛茸茸的尾巴一扫,爪子一蹬,毫不费力的又飘到天上去,转眼不见踪影。
她好奇四处张望,这地方像是桃花源一样安静,只有鸟语吱啾,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之前雪下得那麽大,脚下的地却一点积雪也没有。她静下心一想,说不定前几次的风雪大作,也许只是陶夭的把戏,但他真能神通广大到呼风唤雨吗?
孙悟空长脚一跨,吆喝她快些进去洞里,她不敢担搁,加快速度跟紧他身後,孙悟空掀起那道门帘似的青色遮蔽,入眼是空旷的石堆,有些排成椅子,有些堆砌成桌子,乱中有序的遍布四处,其中有水流延一处石壁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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