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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影子。
玉NFDA6儿藏在一片荷叶下大气也不敢出,水面上传来阿根凄厉的叫声:“凤仪!凤仪
!……”船向远处摇去,消失在太湖的夜色中。
卢孟实听着听着,一把把玉NFDA6儿抱在怀里,望着
玉NFDA6儿苦痛的神情,他的心都快碎
了。他低声说:“你受了太多的苦,做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冤枉了你,我该死……”
玉NFDA6儿安静地倚在卢孟实的怀里,一任辛酸、欣慰的泪水纵情地流淌……
许久,两人醒过神来。玉NFDA6儿说:“这个阿根来的头一天就坏了我一档子大生意
。一桌菜刚吃一半,客人就让他给恶心走了……他这样下去我真是要发疯了。”
“没有钱不能了的事,给他钱让他走。”
“可他就是不说价码,总是冲你坏笑。”玉NFDA6儿担心地说。“慢慢想办法,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哎,你想点开心的,哪天,我们去香山怎么样?
”
玉NFDA6儿哭了好一会儿,心情已经好多了。她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卢孟实,点点
头说:“好呀,我正好也想去香山玩,我后天到福聚德找你,吃的我预备好带着。”
熟食摊前克五挤上前去。麻秆儿一见是克五,眼睛一瞪:“又来捣乱?”
克五头一歪:“捣乱干吗,我买鸭子。说实话你这鸭子是真便宜,不过我还是得小心,先来
半只,我得回去吃了试试,没事我下回再多买。”
麻秆儿切了半只递给克五,克五给了三毛钱。他挑衅着,拿起鸭子闻了闻:“还是有味儿。
”麻杆儿眼一瞪:“又来了不是,不长记性,我告诉你吃到嘴里是香的。”
克五没接话茬儿,拿着鸭子走了。
第五章十五(8)
克五进了一家药店,买了一包巴豆,回了家。
克老太见克五手里提着鸭子,便问:“你哪儿来的钱买烧鸭子?”
克五脖子一梗:“您甭管!”
克五用药锅把巴豆熬好,把汤倒进一个碗里,一闭眼喝了下去,拿起鸭子又咬了两口
,咽了下去,然后拿着一大摞草纸,上床躺着了。
克老太对克五说:“你姑姑刚走,想让我去她那儿住,我没答应。哼,她纵着英哥儿干的那
些事,我看不上眼,总有她后悔的那天。”
克五一听来了精神:“您不知道,他们跟红毛那帮子大锅伙还有来往呢!”
“大锅伙?那不是地痞流氓吗?这个瑞英,把祖宗这点脸都丢尽了,我再也不见他们了!”
克老太简直要气昏头了。
“英哥儿哪会做生意?不凭这些他凭什么?保不齐哪天他也成大锅伙了。还老说我不如他,
我没的吃,可没他那么下三滥。”克五得意地说起来。
克老太气得直哆嗦:“你们这帮不肖子孙,把克家的脸面都丢完了。我和城外的莲花寺说好
了,过两天就搬进去!只有那儿清净!”
克五刚要说什么,突然腹痛难忍,急坐起身,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克五一头钻进杂院的茅房,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嚎叫的声音。
“哎哟!疼死我了!”
有个老头儿来上茅房,在外面等克五出来:“还得多少工夫儿,兄弟?”老头憋得有点急。
克五连说话的气力好像都没了:“今儿是怕出不去了,我都站不起来了。”
老头儿听克五声音不对,走了进去:“别是虎列拉吧?兄弟,兄弟!你醒醒!”
大院里的人把卫生署的人叫了来,他们便开始在克五家撒石灰。“他得什么病了?不是梅毒
吧?”克老太太哭丧着脸问。
“可能是虎列拉。”来人小声嘀咕。
克五躺在床上。一个大夫样的人问他:“你都吃什么了?”
克五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回答:“我在……肉市……口……买了……半只……烧鸭子……
”
大夫拿过剩下的鸭子闻了闻,回头对众人说:“已经变质了。”
两个巡警陪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来到麻秆儿的摊前。巡警一把把麻秆儿抓住,其他人过来
就把摊儿给NFDAE了,一包石灰撒在了瘦肉堆上。
麻秆儿嚷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巡警照麻秆儿一巴掌:“吃出人命来了!你知道不?带走!”
麻秆儿一下蔫儿了。
在永定门外的一间平房里,几个人包括打克五的恶汉正在用脏水收拾一堆腐烂的鸡鸭和动物
内脏。警察突然来到,恶汉等人四散奔逃。就这么着,
适意居的如意算盘,被卢孟实暗中粉碎了,而克五用的这份苦肉计,别人都不知道。
花鼻子听了信儿,赶紧跑到适意居,他紧张地对瑞英说:“大锅伙的人被巡警抓了!”
瑞英一听,脸色大变:“不会把咱们扯上吧?”花鼻子壮了壮胆说:“不会,出了事他们自己扛着,这是规矩。”
瑞英吐了口气:“千万别扯上咱们,这脸我丢不起。”
花鼻子话锋一转:“听说克五吃得一天泻了二三十回,差点拉死!”
瑞英眉头一拧:“这个倒霉催的,怎么偏偏让他赶上了!”
花鼻子点着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心里一劲儿地觉得害怕。
第五章十五(9)
刘金锭生了一天的闷气,见卢孟实终于回来了,便连门也不敲,一脚把门踢开,就进了
房间。她瞧着他说:“你还舍得回来?住那儿得了。”
卢孟实
对刘金锭的无礼干涉很反感,拿起脸盆就往外走。刘金锭跟在他身后有些委屈地说:“给你
煮好了冰
糖莲子你也没来。”说完还有点扭扭捏捏的,这让卢孟实非常不舒服。他觉得别扭极了,
只得应了一句:“一会儿吃,行了吧?”
“我倒了!”刘金锭的脸又变了个样。
卢孟实见刘金锭还没走的意思,有点火:“你怎么老管着我,我跟她好招着谁了?她又不是
窑子里的!”
“谁说她不是窑子里的?望春台不是窑子?”刘金锭大声争辩着。
卢孟实一听,火腾的冒了起来:“我就是给一个窑姐儿赎身行不行?有哪条法律管着不许娶
窑姐儿?再说玉NFDA6
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告诉你,娶名妓那是你的本事。可别说娶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回头让人笑话,早就卖得
够了,你还蒙在鼓里。”刘金锭不依不饶。
“行了,老话说劝赌不劝嫖,劝嫖算白饶。你这么管我比我老娘都认真了。”卢孟实真有点
恼了。
刘金锭也急了,吼道:“别不知道好歹,我为你好,才跟你说的!”
卢孟实眼皮一翻说道:“你的好意我谢了,可人这辈子谁跟谁过一辈子真是没准的事,你觉
得挺般配的那一对,未准能过到一起去,要不怎么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呢。”
刘金锭一听,气得够戗。她指着卢孟实恼怒地说:“卢孟实!话说到这份儿上,今后我决不
再
管你的闲事……”说完,她气哼哼转身走了。卢孟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皱起眉头。
王子西进来对卢孟实说:“卢掌柜,那个克五又来了,非要你偿命不可。”
“我招他惹他了?”卢孟实没好气地说。
王子西一笑:“他说你要请他吃鸭子,常贵不让他进,他就急了,说要把你让他干的事说出
去,说你差点没把他的命搭进去。”
卢孟实一听,想起一件事来,不由眼睛一亮,说:“让他进来呀!”
“他浑身的臭屎味!”王子西觉得卢孟实有点怪。
“你没闻错?果然是一身臭屎味?”卢孟实还有点不放心。
“那还有错,就跟刚掏完的茅房一个味儿……”王子西一脸的不屑。
“那就对了!”卢孟实一拍巴掌,“给他两只烧鸭子让他走人。”
王子西听了这话,一愣,不知他要干什么。
常贵把克五挡在福聚德门口。克五把眼一瞪:“常贵儿,你小子甭跟我势利眼,五爷不
是白吃你们,是你们卢掌柜亲口答应的。你们丫挺的说完了撂爪儿就忘,五爷这是拿性命换
鸭子,知道吗?”王子西把两只烧鸭子递给常贵,冲他使个眼色。
常贵一脸疑惑:“真给他?这……”
克五得意地拿着两只烧鸭子奔适意居去了。
适意居门前,花鼻子挡住克五说:“去,去,你别拿着别人家的鸭子上这儿来显摆。”
克五得意地对花鼻子说:“你们家掌柜的说的,我凭票取一只福聚德的,他就请我一只适意
居的。你别不认账!”
瑞英走了出来,看见克五手里的鸭子,问道:“他真给你了?”
“他敢不给!这是五爷拿命换来的!”克五一身的“英雄”气概。
瑞英嘴一咧,闻了闻味,轻蔑地问克五:“你掉茅坑里啦?怎么这味儿呀?”
克五凑过去耳语,瑞英脸色大变。
克五得意地说:“怎么样?你该我的鸭子给我吧!”
瑞英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这个臭下三滥,你给我滚!”
克五反倒不紧不慢,得意地对瑞英说:“呵,翻脸了,我告诉你,你鸭子给我便罢,不给我
就上卫生署去检举你,我说你跟大锅伙的流氓拜把子,说全是你的指使。”
瑞英把克五推出了大门,花鼻子把门关了。克五在门外叫骂着,瑞英在屋里转来转去,哭丧
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