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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普罗旺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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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房大门挤去。
终于,在“总算开门了”和“她出来了”的低语声中,一名女孩从药
房后出现,识相地躲在一边以让蜂拥的人群通过。
我再次体会到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排队的习惯在法国是不存在的。
大概等了半个钟头之久,好不容易在混乱中逮到一个空档,把我的处
方交给药剂师。
她取出一个塑胶袋,装进一些盒子、瓶子,在每张处理过的处方上盖
章。
她留下一张副本,另一张则还给我。
很快地塑胶袋就满溢出来了,尚剩一张处方,药剂师失踪约莫有五分
钟之久,然后出来表示缺货,并要我到别家药房试试看。
尽管如此,情况也还不算太糟,至少重要的药都在袋子里。
对我来说,这些药已经够让一群人死而复生了!
班森又是吞,又是吸的,以他的方式试着每个药方。
第二天早上,他似乎已经从死亡坟墓的阴影中逃出,觉得好多了,有
足够的力气和我们一起到梅纳村的药房找剩下的那种药。
我们到达时,已有一位老先生坐在凳子上,手上的袋里装满了万灵丹,
他好奇地想知道我们这些外国人会得什么外国病。
一直等到我们的药都齐备,他凑过头想一探究竟。
药剂师打开袋子,拿出一个用锡箔纸包装的东西,大约有头痛药片般
大。
她拿给班森,告诉他说:“一天二次。”
班森摇摇头,用手摸着喉咙说:“太大了,我吞不下这么大的玩意。”
我们翻译给药剂师听,那位老先生在药剂师回答前咯咯大笑起来,危
险地摇晃凳子,用长满瘤的手背擦眼睛。
药剂师面带微笑,优雅地将锡箔纸包的药高高举起说:“这是栓剂。”
班森看来有些迷惑,那位老先生还在大笑,从凳子上跳下,把栓剂从
药剂师手上抢过来。
“你看!”他告诉班森,“我们是这么用的。”
他老人家在离柜台不远处找了一处空间,朝前一趴,将栓剂举过头,
手臂飞快地往后移动,将药用力往裤子底部刺进去。
他看着班森说:“懂了吗?这是塞在屁股里面的。”
班森还是摇头表示:“哎,老天,这实在很奇怪!”他戴上太阳眼镜,
后退几步,“在我们那里,我们不用这个的。”
我们试着解释这是种让药进入血管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他一点都不为
所动。告诉他如此可以治喉咙发炎,他不觉得好笑起来。
我常在想,回去后,他会如何告诉他在布鲁克林的哥哥关于法国人的
栓剂。
※ ※ ※
过没多久,我在树林遇见我的邻居马索,告诉他栓剂的事,他当成一
个笑话——不过这对一个确实发生过戏剧性故事的病人,可就不好笑了:当
他到医院去割盲肠,醒来却发现左腿已被切断。
“真的吗?”我说不可能,但马索坚持是真的。
“假如我生病的话,我一定去看兽医,在那里至少还是清醒的,我可不
相信医生。”他说。
幸好,马索对法国医疗界的见解并不能反映大部分的真实性。在普罗
旺斯,也许有对截肢有瘾好的医生,但我们不曾碰见过。
事实上,除了这次“单核白血病”的接触外,我们只看过一次医生,
而那次是为了反击官僚作风而去的。
那是为了取得我们的居留证,几个月的文件来往所发生的战争。
这种居留证是发给在法国的外国居民,我们跑遍市政府、警察局、税
捐局,然后又回到市政府。
每至一处,就被告知尚缺其他表格,当然呷!这些表格要到别处拿。
终于我们确信已有一套完整的证明书、申请书。照片及生命统计资料,
我们骄傲地走进市政府去。
文件被仔细地检查,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应该不会再拖延了吧!我们
既无犯罪记录,又不打算抢法国人的饭碗。
好了!文件检查完毕,我们终于是合法的居民了。
市政府秘书微笑友善地递给我们两份表格,她说必须做健康检查以证
明我们身心皆健康,奔牛村的芬耐隆医生会很乐意替我们检查的,所以我们
又上路到奔牛村。
芬耐隆医生很迷人,也很活泼,他帮我照X 光,一起做了个简短的问
卷调查。
有没有神经病?没有。
有没有癫痫症?没有。
有没有毒瘤?酗酒吗?容易昏倒吗?
我想是否会被问到排便习惯以防我们增加法国便秘人口?不过对移民
局而言,这似乎不重要。
我们在表格上签字,芬耐隆医生也签了字。然后他打开抽屉,拿出另
外两张表格,很抱歉地说:“当然呷!你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
他耸肩解释,在发给卫生证明书前,我们必须拿着表格到卡维隆做血
液测试。
“我的天,我们还要做什么特殊测试呢?”
“是? 。”他看起来颇觉抱歉地说:“梅毒。”
第十五章 干旱惊魂夜
和山谷里其他务农的邻居一样,我们也订了一种由卡尔本塔气象站所
提供的服务。
每星期我可以收到两次印在油印纸上详细的天气预测。
绝大部分的时候,他们能准确地观测出晴天和降雨的概率,暴风雨和
密脱拉焚风出现的可能性,以及整个沃克吕兹地区的温度。
1989 年初几个星期,天气预测和统计数据开始显示天气有渐渐不正常
的倾向,严重缺乏雨量。
前年冬天,气候就已经变得暖和多了,山区仅下了一点雪,以致春天
的融雪只形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空气也变得干燥多了,一月份的降雨量只有9.5 厘米,正常应该多于
60 厘米,二月份的降雨量也减少,同样的三月也是。夏天有关火灾的法令
——“禁止在田里焚烧”也提早实施。
传统中多雨的沃克吕兹春天也仅称得上潮湿,夏初时根本连“湿”都
沾不上边儿。
卡维隆的降雨量和平均54.6 厘米的降雨情况比起来,现在只有1 厘
米;六月份也只有7 厘米,平均雨量是44 厘米。
水井都快干涸了,沃克吕兹蓄水池的水位明显下降。
卢贝隆的干旱像过期未付的帐单一般威胁着农民,随着农作物干枯及
泥土变干、脆裂,田间和街坊里的话题都笼罩着忧愁不安的低迷气氛,总有
火灾产生的联想,此等危险性想来就很可怕,恐惧挥之不去。
森林中只要有一丝火星——不小心掉落的烟蒂,就可以使小小的火花
变成大火,再变成爆炸火焰,它烧毁森林的速度比人类奔跑的速度还快。
我们听过在蜜鹤(Murs)地区有一位消防队员于春天死于非命;他面
临一场大火,一个飞起来的火花掉在他身后的树木上,树倒下来把他劈成两
半。前后发生的时间仅在几秒钟内。
意外起火即足酿成悲剧,如果有人畜意纵火,简直十恶不赦,令人作
呕。
可悲的是,情形通常是如此。
干旱吸引有纵火欲者,而1989 年的夏天提供他们犯案的大好机会。一
名男子于今年春天时,在翠绿矮树丛下纵火被逮到。这位蠢蠢欲动的纵火犯
是个年轻小伙子,一直想当救火员,但被消防队拒绝,于是他用一盒火柴报
复。
※ ※ ※
我们第一次看到浓烟,是在7 月14 日一个炎热多风的夜晚。
那日,焚风带一片洁静无云、晴朗湛蓝的天空,使得山谷对面鲁西荣
村(Roussillon)黑烟弥漫的上空,更显得黝黑。
我们在房子上方的小路看到浓烟,听到轰轰的引擎声及一队小飞机载
着沉重的水低空飞过卢贝隆;然后是直升机,撒水轰炸机。
刺耳的火警警报声从奔牛村传来,我跟老婆两人紧张地看着背后距屋
子和森林分界处不到一百码的地方,只见威力十足的烈火汹涌,后面吹来的
强风更增显它的威力。
当天晚上,小飞机满载着水,慢慢地往返于火场和大海之间,我们必
须面对下一片森林可能起火波及房子的可能性。
圣诞节时送我们月历的消防队员曾告诉我们相应的措施:如断电源,
关闭百叶窗,并淋上水,然后留在屋内。
我们曾经开玩笑地说要在酒窖避难,带几个酒杯和一把开瓶器——宁
可醉死,也不愿清醒地被烤死。
现在看来似乎已不再是玩笑了。
夜晚来临,风力减弱,鲁西荣村上方的灼热已可与镇上滚球场上的照
明灯媲美。上床睡觉前,我们查看气象报告,情况不妙,天气晴朗、炎热,
阳光普照,强劲焚风。
隔天的《普罗旺斯日报》详细报道这场大火,总共派出400 名消防队
员,10 架飞机及救火车,足足烧毁了100 多公亩松树林。
报上并刊有马和羊群被带至安全地带,及映在一片火墙上孤军扑火的
消防队员身影。
同一篇报道也登出另外三则火灾的消息;除了一篇法国自行车巡回大
赛至马赛的新闻外,这场大火几乎占满整页头版新闻。
几天后,我们开车经过鲁西荣村,原本翠绿美丽的松林现在已是一片
荒原,烧焦、丑陋的干树像是长在山坡边的蛀齿。
一些房舍奇迹似地毫发无损,尽管四周已被烧毁。
我们猜测屋主是否还留在里面。或是已经逃走,并试着想象坐在黑漆
漆的房子里,听见火势越来越逼近,热度穿墙时的情景。
7 月份的雨量有5 厘米,但咖啡馆中自以为聪明的人告诉我们8 月份的
暴风雨将会淋湿整个卢贝降地区,让消防队员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外一直有人告诉我们8 月15 日会下一场倾盆大雨,把露营客的营帐
冲走,淹没道路,湿透森林;幸运地话,可把纵火犯淹死。
※ ※ ※
日复一日,我们期盼着下雨,但除了太阳外,什么也没盼到。
我们在春天种的薰衣草枯死了,房子前面的小草已经放弃长成草皮的
雄心壮志,而变成一堆肮脏黄褐的稻草秆。
土壤缩水,露出里面原本看不见的石头和树根。
幸运拥有强力灌溉系统的农夫开始灌溉他们的葡萄园。我家葡萄树已
经枯萎。福斯坦在检视过他的葡萄园后也垂头丧气。
游泳池热得像锅热汤,不过至少它还是湿的。
一天晚上,水的味道吸引了一群野猪。其中有11 只从森林闪出,停在
离房子约50 码远的地方,一只公猪趁机爬上另一只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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