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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普罗旺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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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房子约50 码远的地方,一只公猪趁机爬上另一只母猪。
“小伙子”一时兴起,勇气大发,跑到这对正在快活的猪夫猪妻前面,
兴奋地手舞足蹈,高声吠叫。
猪夫猪妇则像是玩手推车比赛的选手一一般,紧紧的连在一起,并企
图赶走“小伙子”。于是它跑进花园门口,在那个安全距离外它更放恣的逞
其英雄,肆无忌惮地狂吠。
野猪群终于放弃向游泳池前进的主意,它们飞跑着穿过葡萄园,到马
路对面去享用杰基田里的甜瓜。
8 月15 日那天,天气干热得和前几天一样,每次焚风吹起时,我们就
绷着神经等待警报器和小飞机的来临。
有一名纵火犯实际上已经打电话给消防队,宣称只要风力够强,而且
山谷里天天都有直升飞机飞行的时候,他就会? 。嘿嘿,再放一次火。
但是这一回消防队没有逮到他,他在卡布雷尔村纵火。
灰烬随着风飘落在院子里,太阳被黑烟遮住。狗被烟味呛到,来回踱
步,对着强风哀嗥。原本红色与粉色交融的黄昏天空躲在一片苍白的发光、
可怕的灰烟里面。
一位住在卡布雷尔村的朋友,当天晚上来我们家避难。该村四周一些
人家已被疏散,我们的朋友带着护照和一件女用内裤过来。
在这件事后,我们也没看到任何火灾,尽管纵火犯打了许多电话一直
威胁卢贝隆。
八月结束,气象报告指出我们这里的降雨量是零公厘,一般平均正常
降雨量则是52 厘米。
九月一场无济于事的阵雨降下时,我们站在雨中,用力呼吸清凉、潮
湿的空气。连续几周来,森林第一次闻起来如此鲜新!
受到大火的威胁,当地居民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有功夫抱怨旱灾对食
物所造成的影响。
除了今年的“新教皇城堡酒”宣称特别醇香外,其他与美食相关的消
息一概惨重。
七月份的缺雨,意味着冬天松露将歉收,数量减少,松露尺寸变小。
由于离开干旱的卢贝隆往北找水的猎物已不可能再回来,猎人大概只能把互
相射击对方当作运动了。
秋天餐桌上的食物,将可预测的会大不如前,一切彻底地反常。
我们的学习之旅也因而大受影响。水管匠曼尼古西先生懂得很多事,
其中一样就是他擅长寻找并能识别森林中野生香菇的能力。
他曾经答应带我去探险,他说,几公斤的香菇就在那等着我们去。他
会教我们如何满载而归,接着还会带一瓶克韩妮酒(Cairanne)到厨房监督
并帮助我们。
但是十月到来,香菇之旅被迫取消,在曼尼古西记忆中这是第一次,
森林里什么也没有。
有天早上,他来我家,全副武装,配着刀子、手杖、篮子、脚上穿着
扎得紧紧的防蛇靴子;花了数个小时几乎把整片树林翻找过后,一无所获,
他最后宣布放弃。
我们明年一定再试一试,他的太太和他友人的猫一定非常失望,这只
猫是个业余的野香菇专家。
一只猫?
是呀!只不过它是只有特殊鼻子的猫,能够挑出危险的或致命的香菇。
大自然很奥秘而且很神奇的,曼尼古西说,往往无法用科学方式加以解释。
我问猫如何处理可以食用的香菇?曼尼古西回答吃进它的肚子里,但
不是生吃,一定要用橄揽油煮过并撒上切碎的香菜。
“这是它老兄唯一的缺点,很奇怪,是不是?”
※ ※ ※
森林在十一月正式进入危险戒备状况,国家森林管理局驻防于森林。
一个黑暗阴疆的早晨,我在距房子两英里远的地方,看到一股浓烟,
听到锯木机刺耳的声音,在小径底的空地上,军用卡车停在一部巨大黄色的
机器旁,大约有3 米高,是一种介于推土机和牵引机间的混合机器。
身穿橄榄色制服的人员在树林里走动,戴着防火镜和头盔清除树下的
矮木丛,把它们卷进火中,火堆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汁液从树干上流出。
一名表情严肃、身材瘦长的警官看着我,好似我非法进入。我向他问
候,他轻轻点头,心里必暗地想着,一个可恶的老百姓,喝!还是个老外。
我转身走口家,驻足望着那部黄色大怪物。
从那身破旧的外衣套和非正式检验过的帽子看起来,驾驶大机器的司
机应是个老百姓,他试着松开一个锁死的螺帽时,嘴里发出喃喃的咒骂声。
他把扳手换成一只木槌,这是普罗旺斯人解决难缠的机械问题时常用
的万用妙方,这点更让我们确定他不是军人。
我试着再问候一声,这次我接收到比较友善的回应。
他简直就像圣诞老人的弟弟,没有胡须,但有红润的圆脸颊,明亮的
眼睛及沾满锯屑的八字胡。
他挥动木槌指着树下灭火队的方向,“好像在打仗,是不是?”
他用正确的军事术语称之“消除灌木丛林行动”。
通往梅纳村小径两旁20 公尺处的地方,树丛必须清除干净,以减低发
生火灾的危险。
他的工作就是驾驶机器跟在灭火队后面,切碎所有没被烧掉的东西。
他用手掌轻拍黄色机器的侧面。这部机器可以吃下一棵树干,然后将
它变成小碎片吐出来。
灭火队花了一个星期清除树林到房子间的地段。他们修剪树林的边缘,
空地脏乱盖满灰烬,黄色的大怪物毫不客气地张嘴前进,每天咀嚼吐出几百
公尺长的木屑。
有天晚上,司机上门拜访,讨杯水喝,最后却轻易地被说服喝了一杯
茴香酒。
他对把机器停在花园的上方感到抱歉,停车变成他每天的困扰;以最
高时速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他实在无法把他所谓的“小玩具”每晚固定的
开回他在艾普村的家。
他脱下帽子喝第二杯茴香酒,孤单的工作一天下来,双耳只闻机器嘈
杂声,能够有人和他说说话让他感觉很舒畅。
但这是个不得不做的工作,森林若是长时间疏于管理,堆满枯木的话,
明年要是再来个旱灾? 。
我们问纵火犯有没有被捉到过,他摇摇头。“带着火柴的狂人”,他这
么称呼纵火犯,让我们祈祷他明年到塞凡那(Cevennes)地区度假吧!
那位司机先生隔天晚上又回来,送我们一块卡门伯特(Camembert)干
酪。并告诉我们如何烹调。这是他在冬天待在树林里御寒时所用的方法。
“生堆火,”他说,并模拟把树枝排在他面前的桌上,“然后从盒子中取
出干酪,去掉包装纸,再把干酪放回盒子,懂吗?”
为了确定我们能听懂,他举起干酪,并轻拍薄薄的木盒子。
“好了,现在你把盒子放进火中,盒子烧起来,干酪坚硬的外皮变黑,
里面的起司会溶化,但是,”他举起手指强调:“起司是密封在外皮里,不会
流进火中。”
大口喝下茴香酒,用手背擦胡子。
“好了,现在把你的法国面包直切成两半。现在,注意指头——把干酪
从火中取出,在外皮上打个洞,然后将溶化的起司倒到面包上,就是这样。”
他露出笑容,红色的脸颊挤在眼睛下方,然后拍拍肚子。不管何时何
事,在普罗旺斯任何谈话最后都会回到食物与酒身上。
1990 年初,我们收到前年天气统计资料。尽管十一月不正常的多雨,
但那年的年平均降雨量还是比正常的雨量减少一半。
又是另一年的暖冬,水位还是比正常的低,估计森林中约有30%的矮
灌木丛枯死,夏天第一场大火烧毁6000 多公亩马赛附近的地区,将高速公
路烧成两截,而带着火柴疯狂的纵火客仍然逍遥法外。也许他和我们一样对
气候预测特别感兴趣。
我们买了一个厚的锡制盒子,用来装所有的证件、护照、证书、出生
证明、合约、旧电话帐单。在法国,这些东西是用来证明身份绝对不可或缺
的文件。
火灾中丧失房子固然不幸,但若是失掉证明我们身份的文件,在这个
国家简直没法儿生存下去。
我们决定把这个盒子藏在酒窖里最远的角落,放在“新教皇城堡酒”
的旁边。
每回下雨时,我们就格外兴奋,福斯坦认为这是我们变得越来越不像
英国人的好迹象。
第十六章 蟾蜍合唱队
为了庆祝200 年前贵族大规模被送上断头台,法国人举办各式各样奇
特的活动,其中有一项最为奇诡,却从未被经常将芝麻蒜皮的小事登为头条
新闻的地方报纸报道出来,甚至没有被消息灵通的《普罗旺斯报》记者发掘
出来。
这档子新鲜事被掩没在法国媒体间,倒可称之为是世界独家新闻。
我是在冬天将尽时首次听到这新鲜事,有个人在绿米叶荷镇(Iumi 一
eres)的面包店对面的咖啡馆里,争论着一个我从不曾想到的问题,蟾蜍会
唱歌吗?
两人当中长得较粗的一位,显然并不赞同。从他壮硕的外表,伤痕累
累的双手及满是灰尘的蓝色工作服看起来,像是一名泥水匠。
“蟾蜍会唱歌的话,那么我就是法国总统了!”他说着,大口大口灌饮杯
中的红酒。
“小姐,你认为呢?”他大声叫喊吧台后的女孩。
正在扫地的小姐,抬起头来,手握扫把,发表她的意见。
“很显然地,你不是法国总统但至于蟾蜍嘛? 。”
她耸耸肩说:“我不懂蟾蜍,不过也许有可能,生命是很奇怪的,我曾
看过暹罗猫使用马桶,我有彩色照片可以证明。”
身材较小的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似乎颇有同感。
“听到没有! 任何事都有可能。我表哥告诉我在圣潘塔雷昂
(St.Panta1eon)有一个人养了很多蟾蜍,打算训练它们参加法国革命200
周年庆祝活动。”
“真的吗?那它们能干嘛呢?摇着国旗吗?还是跳舞?”
“他们唱歌,”身材较小的男人喝完酒,把椅子往后推,“我想它们在7
月14 日前,大概可以表演《马赛进行曲》。”
两个人争执着离开,我试着想象到底要如何教导这些声域有限的生物,
发出让每一个法国人兴奋的旋律,当他们想到贵族的人头落入断头台下的接
篮中。也许这是可能的!
我这辈子只在夏日于房子四周听过未受过训练的青蛙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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