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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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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意。可到头来,她却只当我是哥哥。」
  他一生钟情小师妹,一往情深,临死前犹自念念不忘,怀风听了不禁替他难过。
  「您喜欢吃,我明儿个再做,只这莲子是去年采的,不新鲜了,待今夏荷花开了,我去摘鲜莲子来做给您吃。」
  姜独活摇摇头,「傻孩子,我哪里还熬得到今夏。」
  见怀风哽咽得说不出话,笑着摸摸他头发,「我本以为这一生会孤独终老,不料到晚年时却得了你来做伴,着实享了两年清福,心中很是欢喜。待我走后,你将我葬到谷中西南角那两株玉兰树中间去。薇薇最喜欢看玉兰花开,以前常在那里玩耍,她死后魂灵不昧,兴许还会回来这里看上一看,我便在那儿等她。」
  听到这儿,怀风终于忍不住泪落如雨。
  姜独活见他哭得伤心,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一走,谷中只剩你一人,太是寂寞,我自己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为伴,却不想见你也是孤零零的一个儿在这谷中消磨上几十年。我行医数十年,攒下许多银钱,都在那边柜子里,你拿了出谷去吧,找个可心可意之人为伴,热热闹闹过这一生,舅公地下有知,才觉欢喜。」
  他一气说了这许多话,便觉疲累,不多时又昏睡过去。
  怀风坐在床畔,紧紧攥住他一只手,片刻不离。
  到了晚间,姜独活气息越来越轻,渐渐的便没了生息,怀风只觉握着的手慢慢凉了下去,一颗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他这样在床边呆呆坐了一宿,翌日天色放晴,太阳透进屋里,映出姜独活遗容,但见神色平静,唇角一抹微笑,想是去得从容安心。
  怀风看了一会儿,方才不似昨晚那般难过,收拾起悲思,去柜中取了些银两,骑马到镇上买了上好棺木和寿衣,回来将姜独活收敛安葬。
  此际正是春暖花开,两株玉兰开得绚烂异常,宛如琼花玉树。
  怀风站在树下,望着姜独活坟茔,忽觉不平。
  「外祖母,舅公待你这样好,你为何不喜欢他?害得他日夜惦念于你,一生孤苦,若是有人这般待我,我便……」
  说到这里,突地住口,暗忖:我便什么?和他在一起吗?不,不,他纵不是我亲哥哥,我们两个俱是男子,那也是不成的。
  姜独活这一走,谷中越发冷清,怀风这两年经的事多了,性情内敛许多,又兼住惯了,并不愿出谷,便仍旧住了下来,每日里研习医术,或去村中为人看病,倒也自在,晚上万籁俱寂时便静坐练功。
  那断阳经确是一部奇书,怀风又有慧根,进境极快,到了夏日时内力已有小成,一日在潭边练剑,不知不觉间内力流注剑身,一招回风舞雪使出去,剑风横扫潭水,砰的一声,击出好大一注水花,待潭面趋于平静,便见数条鲫鱼翻着白肚浮出水面,原来是剑气透过水面,竟将潭中活鱼震死了。
  怀风今日小试身手,不意便有这般大威力,站在潭边发了半晌呆,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宝剑,良久,平地里打了个筋斗,欢喜地笑出声来。

  第三十八章

  怀风每日里勤练不辍,时日一久,那断阳经的厉害之处渐渐显露出来,只觉四肢百骸中一股真气流转不息,身子比往日更形轻健,有时轻轻一跃便有一人来高,舞起剑来一两个时辰也不觉气喘疲累。这般显而易见额好处多不胜举,怀风越发觉出这心经的精奇奥妙来,对厉九霄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炎热,出岫谷内外草木茂盛,许多药草也到了采摘的时候,怀风这日便背了竹篓出谷采药去。
  武陵山中颇多奇花异草,药材更是丰富,怀风一早进山,忙碌半日,采了满满一篓药材回来。回谷途中经过何不归埋骨之地,远远便见七八个劲装汉子聚在墓前,手中俱拿着铁铲镐头之属,正刨那坟茔,想是已干了一段时候,那坟头给刨开大半,隐隐露出底下的棺材盖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怀风见这几人明目张胆挖人坟墓,实不像是盗墓贼之流,又见石碑给推倒丢弃一边,竟像是故意损坟毁墓般,不觉又是惊诧又是气愤,隔着老远便厉声喝问:「熙朝律例,毁人坟墓者绞监候,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肆无忌惮,目中还有王法吗?」
  一面说一面提一口气,向这边纵跃过来。
  那几个汉子正挖得起劲,不意突然间听见这几句质问,抬头一望,便见七八丈远外站着一个秀雅青年,正向这边怒目而视,话音未落,却发现人已经到了跟前,不由都吃了一惊。
  几人中有个略微年长的三十来岁汉子,似是众人头领,上下打量怀风几眼,见他一身青布袍,背着个药篓,似是个乡间郎中,可身法之快却是生平少见,便有些摸不准这年轻人来头,打个哈哈道:「这墓中所葬之人是我等旧故,不想病死异乡,我等念在旧日情谊的份上,正要给他迁坟,运回家乡安葬,小哥儿莫不是误会了。」
  怀风扫视一眼地上碎了一角的石碑,不屑道,「既是迁坟,怎的不见香烛酒水祭奠之物?感情各位将我当作三岁毛孩,这般好骗。」
  他虽一身布衣,却掩不住自小养成的尊贵气势,这般负着手睥睨冷笑,态拟王侯,立时唬得那汉子一愣,心中打了个突,过得片刻方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怎的叫个小子吓住,不禁恼羞成怒。
  「这墓里埋的人是你爷爷还是你亲爹,老子就是鞭尸焚骨跟你又有甚想干,要你来多管闲事,识相的便滚远些,莫要自找麻烦。」
  他几人腰间或是佩刀或是佩剑,一望便知是江湖人物,言语中对何不归又殊无恭敬,想来是何不归生前结下的仇家之属,若是姜独活在世,见着这一幕,定然装作不知,才不搅进这滩浑水,可怀风受了赠书之惠,对何不归存了一份感念之情,便不愿见他死后尸身遭辱,又兼这汉子出言不逊,怀风便有一分的火气也让他拱成了十分,当下冷冷道:「这人来我谷中求医,我收了诊金却没能保他性命,已是惭愧,只得好生安葬了他,而今你们当着我面掘坟,我又岂能袖手,再说这是出岫谷地界,你们在此肆意妄为,也需看主人答不答应。」
  这里距出岫谷入口不过一里多地,硬说是出岫谷地界倒也说得过去,怀风不通江湖事务,但往日里听舅公提起,武林中人似乎对出岫谷均是敬畏有加,并无人敢来这里撒野,今日便借这名头吓他们一吓。
  果然,一听出岫谷三字,汉子登时变了神色,不似方才那般嚣张,放缓口气问道:「小哥儿是出岫谷门人?敢问同生死手姜神医如何称呼?」
  怀风从未听过生死手这样一个名号,但既听他说是姜神医,那自然是指舅公姜独活了。
  「那是我舅公。」
  那汉子原本还有一丝犹疑,这下证实怀风身份,立时换做一副笑容,恭敬道:「原来是神医传人,失敬失敬。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墓里埋的人是我家主人的下属,为人甚是狡诈,背叛家主不说,还偷了家主一样贵重物事,我等奉家主之命追踪至此,本是要押他回去,不想他却已死了。我等不知他是真死假死,说不得,只好挖开坟看上一看,一来,若是这人真死了,我等好回去交差,二来,也需在尸身上搜上一搜,找一找那被他偷了的物件,这才有此莽撞之举,不想冒犯了出岫谷,实属该死。敢问神医现下可在谷中,我等这便入谷请罪,万望神医海涵,好歹让我等办完这差事,回去在家主面前也好有个交代。」
  他突地这般恭敬,小哥儿都变作了小兄弟,怀风也不好再同他计较,亦是和声和气道:「我舅公今年清明已是仙去了,出岫谷现下由我掌管,请罪是不必了,只是这坟还是请诸位莫要挖的好。这位何先生来谷中求医,确然是不治身亡,并非诈死,这点我便可以作证,各位倒也不必为求真假再行开馆检验。且他尸身由我收敛,并未见他身上有何贵重之物,想来贵家主丢失的物事并不在他身上。再者说,死者为大,不管他生前做了甚事,既已入土为安,还是莫要惊扰的好。」
  他不懂江湖伎俩,见对方和气,便将实情都交代了出来,那汉子一听出岫谷主死了,登时松一口气,对怀风的忌惮便去了几分,待听他说亲自为何不归收敛,眼神又是一紧。
  「小兄弟既说他死了,那当是真的了,只是家主这件物事却非等闲,这姓何的一向藏在身边,想是小兄弟不认得这件东西,收敛时未曾留意,一起葬了进去也未可知,还是让我等开棺亲手搜上一搜的好。」
  说着向一旁同伴打个手势,「接着挖。」
  竟是不将怀风放在眼中了。
  怀风好说歹说,却见这伙人仍是执意妄为,不禁恼怒。他手中正握着一只药锄,这时忍耐不住,照着那汉子便甩了过去。
  这一甩间夹杂了一分内力在锄头上,那锄头便去得飞快,汉子眼见一柄黑黝黝东西向自己袭来,忙向旁闪,只是他身法又怎快得过药锄,上半身是躲过去了,下三路却慢了些,大腿上便挨了一撞,登觉一阵剧痛,当即「哎呦」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其他几个汉子见同伴受伤,有的围上来扶他,有的抽出刀来直指怀风。
  怀风本意不过是想阻却这些人挖坟,并未存心伤人,不料一招之间便打伤了对方,眼见那汉子疼得满头冷汗,显是伤得不轻,倒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唉……你没事吧?我并不曾使力的,怎么你却疼得这般厉害?」
  怀风以前也杀过人,却是在边关战阵之上,平日里便是跟人动手也少,眼前这几人虽有言语无礼轻慢自己之处,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打伤了对方便颇觉对不住,慌乱之下也不知说什么好,忽地想起自己新采了的药草,忙放下背篓,道:「我这里有治外伤的草药,这便给你敷上。」
  他全然不懂江湖规矩,打伤人也便罢了,所说的话听在旁人耳中倒像是讽刺一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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