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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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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我未有兴致参禅。”白于裳兴头缺缺,她而今不想参透生死红尘,只想完成心中之事。
严肖染也不勉强,轻声细语道:“一会下人将作画用具拿来了便送到你房里去,眼下你先去喝茶歇息。”
白于裳目不转睛眼前风景,暗暗都记在心里,微一侧身就见方才守在门外的侍卫都已撤离,便说:“我们进寺吧,想来未央已走了。”讫语就提步往寺中去。
善缘寺费了不少银子精心建造,故也算一绝,寺内放生池水波荡漾,几只乌龟落在石头上晒冬阳,红鲤鱼在水中穿梭自由,欢愉非常。
穿过前殿是正殿,内有几株高耸入云的松树,彰显端庄。正央的炉鼎之中有香三根,想来定是未央所燃。
从里头匆匆出来几位僧侣,对驸马甚是恭敬,即刻收拾两间上好的厢房给白于裳及严肖染二人暂住。
屋内陈设一应俱全,被褥床垫一概都是新的,西面墙上挂着手持净瓶的观音相,下面案上置一顶铜炉,内点檀香袅袅,弥漫四处。再有前头殿内僧人做法,声声“阿弥陀佛”不觉吵闹反倒将心沉淀的如静水一般。
中间一张长方形的桌案刚好可以放一副长画卷,白于裳此刻正提笔伏案作画,尤为仔细,连窗外有人经过都未曾发觉。
原说未央燃完香就该走,但听山上大师傅说还有一场法事要做,是白老爷亲自命人吩咐的,故此才多留片刻,见屋里白于裳独身一人,又作此长卷就心生好奇,轻叩未阖的木门三声便径自踱步到她身边,往案上长卷扫望一眼,问:“这是为谁而作?”
白于裳放下手中毛笔不慌不忙起身,对未央拱手作揖:“草民见过王爷。”
未央弯腰低眸仔细打量案上画作,后才缓缓出言:“都说于公子擅画美人图,以本王之见,这副金都城全貌亦是不差。”卷上并未画全,只作了一角,但不难猜出此画内容,又听他问,“多少银子买这副画?”
“此画不卖。”白于裳直截了当。
“为何?”未央明知故问,打望一眼白于裳的脸色,见她紧抿唇畔一副不愿说的形容,便又出言问她,“难不成是于公子要将他送谁?”
白于裳见他强要知道,便干脆告诉他:“是送及一位朋友的。”
“那日在驸马府上相识的朋友?”未央似笑非笑。
“正是。”白于裳未有隐瞒。
未央不以为然,只意味深长警告她:“偏门左道绝非长久之计,为官者要有真才实干却不是凭些小聪明,更不是靠画画就能成的。”
“多谢王爷提点,草民铭记在心。”白于裳依旧谦逊。
“你与驸马是如何相识的?”未央对此很有疑惑,他近几日听瑞英来报,说严肖染与她走的甚近,日日往她府上跑,且勾搭浅亦礼一事更是由他从中牵线。
这么不遗余力的照应,想必此二人的关系非浅,但这位于公子与他非亲非故,相遇相识的光阴又短,他为何如此上心,怎不对旁人亦是如此。
想必其中定是有缘故的。
白于裳不急不徐,道:“是驸马看的起草民。”
“哦。”未央这一声应的似有嘲讽之意,更有些轻蔑,突而生起一个捉弄她的主意,漫不经心道,“于公子今年贵庚?”
“十九。”白于裳在答这一句时候就觉着不妙,她清楚未央的为人,当他问些无厘头之语时就是他在算计人的时候。
果然未央接下来一句便是:“可有妻室了?”
“孑然一身。”
“男儿自当先成家后立业,于公子是性子未定?”
白于裳连忙分辩:“自然不是!”
“那就是未有瞧上的意中人了。”未央又是一句追问。
白于裳顿时语塞,上一次在司息政面前口出狂言以至后果不堪设想,而今未央问及更是不敢胡乱作答,只说:“草民不知月老何时牵线。”
“月老只是传说,万事还看自己。今日本王有心,可以给于公子指一门亲,好否?”未央言语的极为认真,却只不过是谎言。
“王爷国事烦重,草民怎敢为如此小事叫王爷费神,实在担当不起。”白于裳往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衣袖之中,她快招架不住这厮。
未央皮笑肉不笑,说:“本王亦是看重于公子的才华,既说未有成家,如今眼前有一现成的,本王顺水做个媒人亦是无妨,也是举手之劳。”
突兀的,门外有人高唤:“她不能成亲!”
白于裳的身子一怔,不自禁抬眸往门口望去,却见是一脸凝重之色的严肖染。
未央暗嗤,佯装不解其意,问:“驸马何出此言?”
严肖染是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眼下才懊悔自己太过冲动,幸而有白于裳替他解围,说:“于某命中不宜早娶。”
未央闻言哈哈大笑一阵,又止住了笑意堆上了阴冷之色,问:“是寻了哪个江湖术士替你算的?”
白于裳蹙眉不语,而未央亦未在多问,只是狠扫了严肖染一眼,而即甩袖大步离去。
严肖染与白于裳对视一眼,皆都长松一口气。
白于裳方才太过紧张,以至于连背脊都渗出了汗,眼下竟是整个人都摊软在坐椅上,一手伏案对严肖染道:“你上了他的当,他方才不过捉弄我,并非有意与我作媒,更是为试探我为人。”
严肖染方才原是要去请寺中主持喝茶,但他贴身的小和尚说主持在静修不便见客,故才转弯过来寻白于裳,竟遇上未央与她谈话,他也知方才不妥,只因他慌张某些人真要乱点鸳鸯谱这才未经思量,惊的他口无择言。
“想必他已知道我讨好皇上是为谋官一事了。”白于裳轻叹,在心里暗忖未央能不能蠢一些,后又说,“但庆幸我在他眼里并不成气候,他方才也知我有意疏远他,是敌是友一清二楚了。”
浅亦礼与未央属于礼尚往来,前者时时刻刻盯梢,后者亦是分分秒秒专注,此二人的结局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严肖染蹲下身子抬眸凝视白于裳,轻言:“你离他远一些才是正经,如他那般智慧,早晚要看穿你。”
白于裳蹙眉,似有不悦,问:“你又想劝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未有。”严肖染略有尴尬的低眸,后又直起身子,说,“我依你所愿,不会干涉。”
“多谢了。”白于裳讫语便不再理会他,只提起案上的毛笔自顾作画,而严肖染则是慢慢移步出了屋子去吩咐底下人弄膳。
渐渐外头少了念经作法的声音,未央亦是趁着天黑之前下了山。
而白于裳依旧在山上住着,到了深夜之时已是画成小半,案上的烛火打起了灯花跳跃,竟莫名觉着屋里气闷,便放下笔披上了斗衣往外头去。
明月高挂,透着静谧的寒气,白于裳走至寺中小院抬眸而视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觉着清明不少,更是没了困意。
待低头侧脸之时竟瞧见有一身披素袍的僧人正踏着月色而来,儒雅翩翩的行姿亦有些熟悉,待他走近面前才看的分明,竟是整颗心都似漏了半拍,不自禁提步往前直直挡住了那僧人的去路。
那僧不惊不慌,顿足白于裳面前,双手合十问:“施主有何事?”
白于裳屏息凝神,刚想叫他名字却还是咽进了喉咙,如今他认不得自己,只说:“我有不解之事,想请师傅指点一二,能否?”
“施主有何困惑?”那僧面无声色出问。
他而今平静如这一夜的月,眼眸之中无欲无望,叫白于裳看着反觉惆怅,呆愣了许久才说:“人为何要出家?”
“看破。”
“无所留恋,亦或是逃避离世?”
“了悟一切是空,无情无爱,无善无恶。”
白于裳紧抿了抿双唇,后又道:“师傅如今有何念?”
“无所念。”
“无有过往?”
“只有此刻。”
“对错呢?”
“无对无错。”那僧淡淡出言,见白于裳一脸疑惑,又温声和气道,“对错只是立场不同,你若是他,你如何决择?”
白于裳更是迷惑,又弱弱言:“伤害你之人呢?”
“身外无人,何来伤害。”那僧盯紧白于裳的眼眸作答的波澜不惊,真真看不出一点的怨恨之色。
“是真是假?”月色之下白于裳皱起的眉心亦是俊俏的,嘴角扬起的一丝苦涩瞧着也极为养眼,只是面前的这位僧人再无所动,只一字一顿道,“假亦真来,真亦假,不过南柯一梦。”
白于裳想他终究不同以往,多问亦是无益,既他已释然,自己又何苦对此纠结,便对他恭敬作了一礼,道:“师傅高见。”
那僧亦是还作一礼,似有劝慰之意:“施主请放下吧。”而即与之擦肩而过,走了五步远后又回转身子,道,“答案在自心,施主切莫自欺欺人。”
白于裳闻言莫名的眼眶里起了雾,微侧过身子去望他,却见他已是渐行渐远,未带一丝留恋。
月色底下的两人,
一个静立如顽石,一个悠然从容踱步,似是一个还落在前生,一个已在后世。
云清,你已放下,我却还抛不去红尘俗世,原来我比你可怜。
芸汐,世上美目无数,独你一双不会认错,我既有我的命,你亦该有你的路,望此生不见,来世断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眼下是郭文长大人府上的得意门生,原说她最晚一个拜其门下,再者无有家世门第,但她却是最得心的一个,只因每每众人一顿拍马之后她再又来一句点睛之语锦上添花,叫某位大人心花怒放,待她更是不同旁人,况且又是金都城里有名之士,由驸马引荐,更有当今皇上在背底里出言暗示,自然要善待。
如此便惹的其它几位门生很是不高兴,特别是冯进。
冯进原就是清高之人,虽与白于裳是旧相识,但不意味着就能眼睁睁容她抢自己的风头,况且他是明年开春的考生自视不同,而她却是傍住有身份之人才进的府里,极为不屑她这般攀权争势的市侩作为,便又再厌恶她一层。
今日见她又在郭大人府上偏院里作画便走进屋里到她面前故意寻些不是,带着些许傲娇道:“这几日都不见于兄的身影,却原来是躲在此处作画,而今这一副画作又能卖出多少黄金去?”
这一句话透着毫不掩饰的鄙视,谁都晓得而今白于裳所作之画皆是郭文长所有,他或拿出去卖,或是孝敬自己后院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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