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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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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衣不能饮酒,和两个妇人围在篝火边,烤吃羊肉,问起大伙儿与丁鱼的渊源,那叫凤三娘的一一说来,尽是感恩。

原来山上这些人都是必死之人,有的是被恶霸陷害、蒙冤入狱的良民,有的是被仇家追杀、无路可逃的江湖豪客,有的是遇害的忠臣良将遗下的孤儿寡母,都是在危急时刻遇到了丁鱼,被救上山来。天长日久,这里人越集越多,竟有了三十余人。大伙儿再世为人,在这个避难的世外桃源安居乐业,无不感激丁鱼的再造之恩。

说了半晌,风三娘转头看了酒桌边的丁鱼一眼,回头凑近段青衣,眼神中忽然露出热切的神色,低声问道:“姑娘,你与我家恩公可是……”

段青衣知道她的意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也是被他搭救的。他也是我的恩公。”

凤三娘道:“恩公古道热肠,妹子你如此美貌,可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段青衣更羞,赧颜如花,连连摇头,不知说什么好。她赶忙站起身,丢下手中的羊腿骨,道:“我不吃啦,手上都是油腻,我到溪边去洗洗。”

段青衣匆匆走到东边几丈外的丛林中,蹲在山间的小溪旁边,撩起清澈的溪水,洗了洗手,只觉得脸上还是一阵阵发烧,心中评评乱跳。她取出丝巾,在溪中蘸湿了,轻轻在火热的双颊之上抹拭,心中觉得乱糟糟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轻轻咳嗽一声。段青衣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只见溪水对面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身穿百衲衣的乞丐打扮的人正在看着她,月光照映之下,那人脸上带着几分愉快的微笑,嘴中露出一口白牙。

与此同时,正有一队人马悄悄出了保定古城。

一共十八骑,都是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腰悬兵刃。这队人马出了西城门后,便沿着官道纵马疾驰,马蹄溅起的泥点纷飞,像是腾起一阵黄雾。奔了多半个时辰,眼前现出了一个四岔路口。为首的一勒马缓,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张冷静沉稳的脸,他看了看四周,道:“左太常,此地是什么所在?”

一个浓眉长脸的汉子在马背上拱手:“禀报楚总管,此地向南通向定州府,向北通向高碑店,向西——”旁边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接口道:“往西是冀西抱阳山,再往西就是山西,要到楚总管的老家啦,楚总管自然认得,哪里还用得着你唠叨?”

楚平原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点头道:“好,丁师爷,你前段追捕丁鱼一行是在冀南,可是从此地往南,到定州府折向西去?”

丁前溪道:“是。”

楚平原思付片刻,下令:“咱们兵分三路,丁师爷,你带五人还到冀南,到丁鱼的藏匿之所搜寻;风清大师,你和那二人朝过相,带五人沿官道向北到高碑店,再折向西,在太行北麓布下防线;其余的人跟我往正西,如那两人向北逃窜,正可堵住他们。”

丁前溪冷冷道:“楚总管,这样安排恐怕不妥当吧?仇空山出马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丁鱼一行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会乖乖等着我们再去围堵?况且,风清大师遇到他们是在大杨庄,说明他们正在向北逃匿。所以,我这一队再去冀南,必然徒劳无获。”

楚平原的语气更冷:“兵不厌诈,小刀丁是江湖老手,或隐大泽,或匿草莽,必然懂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你焉知他不会折回头去?丁师爷,出门时,藩台大人要我主事,你若不服楚某调度,另有主见,那就自便吧。”当下不理丁前溪,环视诸人,下令道,“大伙儿要记住,无论谁发现敌人的行踪,都要飞鸽传书向我通报。违令者,楚某决不客气!”当下一纵马缰,当先带着五人向西而去。

风清和尚也带了五人向北进发。丁前溪面沉似水,望着楚平原一行的背影,良久才哼了一声,带人向南。圣手孟强是他的亲信,低声道:“楚平原欺人太甚,丁师爷,难道我们就——”丁前溪冷笑道:“楚平原怕我夺了他的首功。嘿,咱们不向正南,直接向西南。”孟强心中疑惑:“丁师爷,这是何意?”

丁前溪自顾自道:“楚平原如此嚣张,也不过是只猎狗而已。而我的猎鹰,早就翱翔在天空啦。”他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缓缓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到了。”

苍耳山山寨的篝火边,正酒香弥漫,笑语喧哗。

“恩公,咱们都受你救命之恩,却不知你尊姓大名,能否见告一下,以解大伙儿渴念?”姓孙的老者向丁鱼敬了杯酒,问道。

丁鱼道:“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号,何足挂齿?”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恩公古道热肠,必是江湖盛名的大侠。”姓方的粗豪大汉赞道。丁鱼一怔,蓦地失笑:“大侠?你把我当成苏野桥了吗?”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救人于厄,义薄云天,这样的人还不配做大侠吗?恩公,萧天作也敬你一杯。”他看似文弱,但仰脖干了一碗酒,却也别有豪气。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从人缝中挤进来,拉住那书生的衣角,求道:“萧叔叔,你答应帮我捉一只夜莺,你听林子里已经有好几只在唱歌啦,现在就去好不好?”那个粗豪的大汉叫道:“土娃子,你想要捉鸟儿,那还不容易?你看好了,去捡几只烤雀肉吧。”说罢,抓起桌上的几只竹筷,运臂一掷,嗖嗖连声,如硬弓发弩,只听得东边林中雀鸟啾啾哀鸣,扑簌簌坠破树叶,显然有不少被竹筷击落下来。

土娃子欢唿一声,像只欢快的小兔向树林跑去。黑黝黝的树林远在几丈之外,这粗豪大汉在暗夜之中,竟能以竹筷射鸟,显然暗器功夫极高。丁鱼道:“今日天色已晚,我敬大伙儿一杯,就——”话未说完,东面密林中传出一声尖叫,嗓音稚嫩,但撕心裂肺,似乎是遇到了惊恐至极的事情。

姓萧的书生失手将酒碗掉在桌上,叫道:“不好!是土娃子!”

那粗豪大汉身形一闪,拔出一柄鬼头刀,向东边的树林疾奔。但听得“嗖”的一声,大汉一跤跌翻在地,膝盖处插上了一根细棍,正是他适才掷入林中的竹筷!

众人都纷乱起来。山风吹过,黑黝黝的树林随风摇曳,仿佛恶魔乱舞。丁鱼眼睛一转,问道:“段姑娘呢?她去了哪里?”篝火边早就没了段青衣的踪影。凤三娘也惊得面容失色,向溪水边的树丛叫道:“段姑娘!”四周杳无回音。过了一会儿,密林中陡然响起一连串阴侧侧的冷笑,仿佛鹰枭夜哭,甚是可怖。接着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别叫了,这个女人也在我手上。”

林中缓缓走出三人,前面是段青衣和土娃子。他二人都背着双手,脖子里套了绳套,绳索的另一端握在一个人手中。这人四十多岁,乞丐模样,一身百衲衣破旧不堪,腰系蓝色丝绦,丝绦里斜斜插着一根短棍。

“铁箫居士萧天作、漫天花雨方青白、烟锅子孙自在、玉面罗刹凤三娘,江湖传言三年前你们被卧虎帮剿杀在山东,却不料躲在这里。”乞丐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仿佛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烟锅子孙自在是个老江湖,上前两步,打个哈哈:“听话头这位仁兄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吧?既是道上的人,就应该懂得仇归仇怨归怨的道理,掳住女人和孩子怕是不合规矩吧?”乞丐又笑:“我只不过是个杀手,从来不讲什么规矩。杀手,杀手,只求得手,不择手段。我说得对不对,丁先生?”目光转向丁鱼。

丁鱼上前几步,道:“恕我眼拙,阁下肯亮个万吗?”乞丐笑道:“丁先生是这行的翘楚,自然不识得我这种小卒。”丁鱼道:“看来阁下是冲我来的。”

“不错。”乞丐居然老老实实承认,“本来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惹你这头老虎,可是受了重伤的老虎就不那么可怕了。”

他蓦地把手中的绳索一紧,眼里射出两道煞气,沉声道:“丁先生,抛下你的刀,请近前说话。”段青衣和土娃子颈上绳索一紧,气息受制,当即脸色涨红。

“好。”丁鱼的刀早就反握腕后,当下也不回头,将刀抛给了孙自在,身形一晃,穿到土娃子和段青衣中间,双手探出,已牢牢抓住了两根绳子。

那乞丐没想到受了伤的丁鱼还会如此快捷。他手臂一抖,从腰上的短棍内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闪电般向丁角的胸口刺来。丁鱼应变极快,双手一拢,拧成两个绳环,侧迎向刀锋。嗤的一声,两根绳子尽皆断裂。土娃子和段青衣已脱出了那乞丐的掌握。

丁鱼左手叼住土娃子的胳膊,一抬手,将他的身躯挥了出去。萧天作跃身接住孩子,抱他退开。这时节,那乞丐剑走连环,出手快如闪电,嗤嗤两声,已分别刺人了丁鱼的左肩和后背。丁鱼左手乏力,又松开了段青衣。接着那乞丐飞起一脚,将段青衣的身子踢飞。

丁鱼纵身跃起,伸臂接住段青衣,觉得胸口瞬间几点刺痛,知道又中了那人的暗器,接着“砰”的一声,胸口又结结实实中了乞丐一掌。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飘落,双臂却抱住段青衣,没有松开。

乞丐脸带狞笑,带血的短剑竖起,要对丁鱼实施致命的一击。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断喝,有一团熊熊烈火向他扑了过来。原来,是三宝用猎叉挑起那团燃烧的篝火,冲向乞丐。火光将他的脸颊映得通红,宛若一头下山的猛虎。那乞丐吃了一惊,急忙退后躲闪。

凤三娘抖开一条长索,已揽住了丁鱼和段青衣,用力回勒,向北面山壁旁甩了过来。方青白、孙自在双双抢上,接住二人,一矮身,冲进了山壁旁的山洞。却听得后面传来三宝一声凄厉的大叫,显然已着了那乞丐的道儿。

丁鱼俯在孙自在背上,胸口剧痛,险些昏厥过去。洞中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宛若走迷宫一般,甚为曲折。走了好久,眼前微微发亮,已出了山洞。接下来走进一条曲折悠长的巷子,两旁有高低错落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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