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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结之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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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人也能成为女鬼。然而,年轻的林弥无法理解,而是讨厌、抗拒、排斥、厌恶女人心中错综复杂的晦暗情感。
「因为一知半解,所以格外棘手。一无所知反而还好一点。」
透马第四次叹气。或许是错觉,透马的脸颊一带看起来憔悴了。林弥松开还胸的双臂。
「起码告诉家里你确切的所在地。」
「咦?」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里,八成会引起一场大骚动。理由随便编一个都可以,至少告诉家里,你要在我家逗留一阵子。」
透马的脸颊染上喜色。
「新里,感激不尽。我会记在心上。」
「记在心上就免了,但是请你信守承诺。」
「承诺?」
「你忘了吗?你说过,近期要和我过招。」
「噢……那个啊。我当然没忘,随时奉陪。」
「真的吗?」
「我说话算数。啊,对了。我告诉樫井家,我找到了一个好的练剑对手,要暂时在这里练剑好了。嗯,这是个挺正当的理由。林弥,你不这么认为吗?」
「如果这样行得通就好了。」
「真是个冷酷的家伙。你心里在想,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对吧?你脸上写着:反正跟我无关。」
林弥心里确实这么想。他虽然同情透马的处境,但是不至于感到难过。只要待在樫井家,每天就能无着衣食无虞的生活。应该不必为了俸禄的增减而怱喜怱忧,也能够远离看不见明天日出的焦虑。如果诸事顺遂的话,保证将来不久之后,就能坐上藩政中枢的位子。无论大娘是老狐狸精或女鬼,都站在令人艳羡的立场。林弥不能断定透马很幸运。但是,林弥不认为他悲惨到要长吁短叹的地步。每个人各自背负着重担,透马有透马的,林弥有林弥的。所以,即使心生同情,林弥心中也不会涌现怜悯,反倒是觉得愉快。尽情说丧气话的透马很好玩,十分有趣。
大哥去世之后,林弥将涌上心头的情绪和锥心之痛全部吞进肚子里,过了两年。吞进肚子不外露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一直吞在肚子里的心情和痛苦,就像万年不溶的坚冰般互相堆叠,融合成一块,在体内倾轧,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林弥捣住耳朵,忍耐那种声音。他相信除了忍耐之外,没有其他办法。然而,继承樫井家的少年却若无其事地吐露心声:
「可是啊,如果被樫井家知道去处,那个老太婆会说什么呢?……说不定她会做作地派人抬轿来接我回去。她是个有可能面不改色地做出那种事的女人。啊~,真是烦恼不完。操心过度,都快把头发拔光了。」
为什么自己不会轻蔑这种人,而是对他肃然起敬呢?为什么他的言行举止令人愉悦呢?林弥摸不透自己的心情,威到有些困惑。
不,那种事情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
林弥站起身来,微微挺起胸膛,内心缓缓升起一股亢奋之情。盼望已久的时刻来了。
终于好不容易来了。我等了好久。
他俯看依然坐着的透马。
「那么,请你当我的对手吧。」
「现在吗?」
「现在马上。」
透马将茶一饮而尽,佣懒地摇了摇头。
「新里,我不敢大声嚷嚷,但我肚子好饿。饿到快死了。」
「但你看起来不像是快要死了。」
「就算看起来不像,事实就是那样。你也是刚练习完回家,肚子饿了吧?」
「欸……确实饿了。」
「对吧?既然这样,吃饱饭后再过招也不迟吧?时间多的是,你不用猴急。」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再过不久,就是傍晚了。你打算在庭院焚烧篝火练剑吗?」
尽管仍有一丝夏日气息,但是季节确实更迭了。昼短夜长,庭院的角落开始形成阴暗。
透马轻轻咂嘴。
「那,明天天亮之后再练也行……」
「我又不晓得明天你在不在我家。说不定接你回去的轿子今晚就来了。」
「别说那种触楣头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想到你这人心肠很坏。」
「我只是不想延后,让自己后悔而已。」
「原来你曾经因为延后而后悔过啊。」
「樫井。」
「怎样?」
「只比一场也好,陪我练习,拜托你。」
这次换林弥深深低头恳求。透马表情扭曲。
「好啦,笨蛋。动作不必那么夸张。」
「你刚才还是不是动作夸张地低头鞠躬。戏剧张力十足唷。」
「演戏?胡说八道,我是真心的在请求你。」
「我也是真心的啊。如果错过『这次』,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
纵然是妾生下的孩子,如果透马是家臣之长樫井的亲生骨肉,和林弥之间的身分相差悬殊,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虽然如今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对面,但是彼此之间迟早会产生一道厚实的隔阂,连背影都看不见。无论怎么努力也跨越不了的隔阂,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除非透马心血来潮,否则和他过招想都不用想。林弥向他下战帖更是做白日梦,那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行为。
如今,还能自由行动。现在还能不像大人一样,不囿于身分和出身地率性而活,还有随着自己的想法行动的余地。如今还来得及。
如果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樫井,拜托你。」
「我知道了。」
透马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细绳,马上绑住袖口,脱掉布袜打赤脚。
「好,出招吧。武器是竹剑。」
「嗯。」
两人来到庭院,林弥将竹剑递给透马。井旁边是一片与助细心耕作的田,紫黑色的茄子渐渐溶入变浓的黑暗中。尽管如此,被太阳晒干的泥土仍在黑暗中绽放些许的白。将那片田的侧边整平压实,做成练习场的是大哥结之丞。大哥不在之后,林弥一直独自在这个地方,好久没和人以竹剑交手。
林弥也打赤脚,系上束衣袖的带子,施行一礼,架起竹剑。朴树枝桠在头顶上伸展,随风摇曳。渔夫开始以鱼鹰在柚香下川捕鱼时,朴树会开出芳香宜人的白花。有亲戚劝告:花谢时不好看,这种树不适合种在武士家的庭院,但是母亲都势喜爱艳丽的花色,坚决不肯砍树。
枝头开的花朵早已凋谢,繁茂的树叶也露出凋零的征兆,开始变色。
唔。
林弥屏住气息。之前亢奋中带有平静的情绪开始激动:心跳加速,握住刀柄的手心冒汗,腋下和太阳穴也冒汗,汗水沿着背脊流下。大地的余温从打赤脚的脚底板传上来。
这是……什么感觉呢?
一种和剧烈的心跳重叠,接近惊愕的情绪在体内奔窜。
透马架起竹剑,对准林弥的眉心,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腰杆打直,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仿佛呼吸和气息都在竹剑后面消失。尽管如此,林弥也感觉到某种柔韧而强大的东西挡在眼前。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透马毫无破绽。一点也没有引诱对手露出破绽的强硬态度。但相对地,也完全没有能够趁虚而入的缝隙。林弥总觉得,不管怎么进攻,剑都会被弹回来。
林弥试着缩短一步的间隔。
透马不为所动,好像不把林弥的动作放在眼里。
台起一阵风,吹动朴树枝。林弥闻到照理说早已凋谢的花香。
怎么办?进攻吗?等待吗?
林弥问自己。
等待、接剑、承受、回击。制胜的机会不是盲目地去抓取,而是冷静地制造。大哥如此教他。
林弥,你看。
大哥说。
采守势的剑法是用观察的,观察对手的剑的动作。借此,能够看清自己该采取的作法。
我能等吗?我能够保持冷静地等吗?
口中干渴刺痛。茅蜩的叫声从头顶上传来,听惯了、平常不会在意的叫声格外刺耳。
可恶!
林弥拼命压抑想要后退的双腿。如果自己进攻,剑铁定会被弹回来。如果透马进攻……自己能够挡回去吗?接得住他的剑吗?承受得住吗?能够回击吗?
刚才汗水流过的背部一阵凉意。
「看招!」
透马忽然动了,他蹬地跳跃。下一秒钟,竹剑从林弥的侧面袭击而来。林弥以为自己勉强避开了的那一刹那,下一击从头顶上势力万钧地下击。林弥双膝着地,即将中剑之前架开了那一剑,手掌麻痹。没有时间调整呼吸。透马的竹剑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志,自由自在地移动,露出獠牙。
好快。
看不见。
根本没时间引诱他露出破绽。完全没有引诱他露出破绽的余力。避开逼近的剑、接剑。光是如此就已竭尽全力,转眼间枫出大量的汗水。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喉咙发烫。头上没有绑用来挡住汗水的头巾,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渗入眼中。林弥甩一甩头,甩开汗水。透马的双腿紧贴地面,往前移动一步。
来了。
剑尖从眼前消失。身体旋转,竹剑下劈,几乎是出自下意识的动作。那把竹剑随着沉重的感觉被往上拨,重心不稳,背部撞上树干。不知不觉间,自己被逼进了练习场的角落。
「哦~」
透马收脚,轻呼一声。
「回击了吗?」
一副意外的口吻。透马虽然不像林弥汗如雨下,但额头上也冒出汗珠。
「不愧是师父的弟弟。」
「原来你认为我会承受不住。」
「是啊。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人回击过我。」
「野中先生对你回击了唷。」
「噢,那位大叔啊。」
透马咧嘴一笑。
「那不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你放水了吗?」
「放了相当多水。因为我觉得让他在弟子面前出糗不甚妥当。而且也用不着没事得罪人。」
「当时鬼扯了一大堆,亏你好意思说当时放水了。」
林弥依然架着竹剑,对准透马的眉心,往右运步。透马的剑尖追着林弥缓缓移动。
「所以我说……」
透马低喃道。
「你是第一个。」
「天晓得」,林弥也在口中呢喃。
从下往上挥舞的剑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往下砍,然后往旁边一挥。倘若透马没有收脚,连续出招的话,自己就躲不掉了。他应该能够轻易地打倒重心不稳的林弥。
他为何收脚了呢?
不可能是故意的,他八成也没有手下留情。如今残留在手上的麻痹,告诉自己透马是来真的,那是使出全力的一击。不是在玩,而且毫不留情。
既然如此,为何?
脑海中浮现一个答案。
他吃惊了吗?
自己卯足全力的一击被回击,让他吓到了。他因为惊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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